下
秒，明维
拳头就携着凛冽风声，对准他颧骨砸
下去。
两个人再次扭打起来，明维拳头落得又凶又狠，像极街头那些混混不要命打法，很快就从对方那里占据上风。
看得另两个从地上爬起来人，心中隐隐生出惧意与退缩来。他们没有再参与进去，而是转身去找娜娜踪影。
娜娜躲在墙角边报警，被其中人抢过手机往地上重重砸去。
“别白费功夫。”另人表情阴恻恻地朝他围上来，“等派出所人过来，帮你们还是帮
们，这可不好说。”
再睁开时候，汗水晕湿视线在体力透支情况下，似乎出现轻微重影。
男人那张脸投映在他视网膜上，愈发晃动得厉害起来，阴厉五官在模糊视野中逐渐扭曲重组，时而变成留有络腮胡子刀疤男人，时而变成明太太那张人前温婉大方，人后尖酸刻薄脸。
眼前画面最后定格在明太太那张鲜红艳丽嘴唇上，“你就是个插足别人感情，勾引别人未婚夫婊子。”
在幼时那些斑驳暗沉记忆里，明太太曾经指着他母亲鼻子这样骂。
“不是。”明维面无表情地张口否认，“她不是婊子。”
听出他们话外之音，娜娜没有任何犹豫地转身朝路口跑去。跑出路口就是灯光明亮宽阔街道，只是时间已经临近深夜，街边鲜少有路过行人或是车辆。
两人很快就追过来，强行扣住她手臂，动作粗,bao地将她往巷子里拖。余光扫见有陌生人从街边骑车经过，娜娜挣扎着向路人出声求救。
路人下意识地放慢骑车速度，神色迟疑地朝她望过来。拖她两人停下来，凶狠恶煞地朝他道：“家里女人偷拿钱跑出来喝酒，劝你最好别来多管闲事。”
不顾娜娜否认叫喊声，那人果真就骑着车飞快走掉。
她被慢慢拖进路灯光圈外阴影里，手中却始终死死握着明维手机没
你才是，他在心底沉默地补充。幼时他并不明白这个词含义，而等他明白时候，生下他人早已因病去世许多年。
男人揪住他衣领往上抬，不屑顾地发问：“那个婊子给你灌什
迷魂汤？让你对她这样死心塌地。”
明维轻垂眼睫在他话里动动。片刻过后，他无声无息地抬高眼皮，双如暗潭般幽深死寂浅褐色瞳孔，直勾勾地盯着他脸看。
即使有明显年龄与阅历差距摆在面前，但男人还是无可避免地承认，明维目光看得他后背有些发毛。
他这毫无由来预感并不是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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