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不可能说出实情,迟幸那受宠,自己算个什东西,旦争辩,就是当场下柏先生面子。
事实是什其实不重要,重要是柏先生偏向谁。
“嗯?”柏云孤道:“你什?”
迟幸洋洋得意,却装作打圆场,“柏先生,您别责备秦先生,他,他真尽力,是自己不小心。”
柏云孤目光未从秦轩文脸上移开,慢悠悠地说:“保护不力,让重要之人受伤,等同任务失败。”
他语气太过从容散漫,却带着几分上位者威严。
秦轩文当即摇头。
“小幸好心关心你。”柏云孤继续摆弄步枪,“你好歹应个声。”
迟幸竟是从这两句斥责中听出几分亲密,心脏不由跳得更快,赶紧“懂事”道:“秦先生应该是太累。”
秦轩文有些撑不住,冷汗出现在额角,却固执地不肯显露病态。
些尴尬,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回头看柏云孤,对方根本没往这边瞧,只是闲适地组装着把自动步枪。
他莫名地打个寒战。
虽然已是最受柏云孤宠爱情人,他仍觉得自己看不懂这位高深莫测“孤鹰”领袖。
在这个由雇佣兵、军火商、各方政治势力构成黑暗圈子里,“孤鹰”二字,指不仅是“孤鹰”雇佣兵团,亦指柏云孤本人。柏先生就像只孤独翱翔鹰,在云天中俯瞰众生,万物皆入眼,却不为任何人停留。
别人总说,柏先生没有心。
秦轩文用力吸气,几乎摇摇欲坠。
柏云孤视线像剑般将他钉在原地,“知错吗?”
他听见自己说:“嗯。”
柏云孤声线渐冷,“认罚吗?”
他咬咬牙,口中已经泛起血腥,“认。”
柏云孤终于放下步枪,“当初是怎跟你交待?”
这话是对秦轩文说,迟幸左右看看,让开步。
秦轩文腰杆挺直,“您说要保护好迟幸。”
柏云孤眯眼,“你保护好吗?”
“……”秦轩文胸腔紧窒,疼痛、委屈、焦虑在身体里绞做团。
而没有心人,最是强大,最是残忍。
他听着步枪各个零件被组合在起声音,心跳渐渐加速,情不自禁地咽口唾沫。
就在这时,柏云孤突然抬头,冷然视线扫过来。
二人皆是震。
“又不理人?”柏云孤笑笑,目光轻飘飘地落在秦轩文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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