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白孔雀,都好像在与他诀别。
腹中传来轻微疼痛。他回过神,往下方望去。
“小雀。”
他并不知道,自己此时语气与目光都相当温柔。
单於蜚转过身,沉默地打量着他,过大约半分钟,才叫他名字,“秦轩文。”
幼与杀戮为伴,早已畏惧光明——不,他有自己光明,只是他赖以为生光明已经将他驱逐。
他不需要别光明。
站在茵茵草地上,他感到自己就是具空壳子,周围切都是陌生,和他过去二十年完全割裂,他甚至不知道要往哪里迈步。
突然被扔到个陌生地方,任谁都会紧张失措。他仿佛仍处于恍惚中,以为在射击馆发生事只是场梦。
只要从梦中醒来,他就仍是“孤鹰”员,仍然能够陪在柏先生身边。
他怔怔抬头,看到单於蜚刻,竟是生出错觉,以为逆光站着是柏先生。
“柏先生……”他伸出手,在满目光辉中缓缓倒去,“柏先生,求您,不要赶走。”
柏先生……
想到这个名字,他眼眶忽然酸胀难受,可是眼泪已经流不出来。
并非没有离开过柏先生,十岁之后这十年,他与柏先生从来都是聚少离多,接受改造那两年,更是眼都没有见过柏先生。
他都忍过来。
可这次,他感到沉重而艰涩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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