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先生。”他先将摆得极为精美清蒸蟹腿端起来,“
忽然,在他又次抬眼时候,柏先生支起脸颊,微偏着头看向他,“小孩儿,走神?”
这声低沉有力,浸入他心肺,溅起疯狂酥与痒。怔愣间,握在手中刀掉在案台上,他急忙捡起,急忙否认,“没,没走神。”
“放开手脚做你,别考虑。”柏先生转回去,重新靠在躺椅上,闭眼道:“躺会儿而已。”
“嗯。”他深吸着气,悄悄甩甩头,迫使自己冷静,然后继续处理蟹腿。
他计划得很周全,蟹肉半用姜清蒸,另半用芝士炙烤,工序都不复杂,但前期清理工作有点多,他卯足劲,还想摆个赏心悦目盘。
餐厅里各类食材应有尽有,秦轩文拧着个篮子,里面装着帝王蟹与别佐菜。
方才在房间里,他脑子热提出为柏先生做午餐,柏先生笑着应允,他自是心潮澎湃,连忙问:“那您想吃什?”
柏先生却不给他思路,斜睨着他,“都行。”
都行。看似简单答案,却将最复杂问题抛给他。
煮碗清汤挂面也行,炒份番茄鸡蛋饭也行,过去他为柏先生专研过厨艺,即便是最普通餐点,也能做得有模有样。柏先生喜欢他做酱汁捞面,也喜欢他做凉拌西兰花,但此时此刻,他说什也不想随随便便炒个菜事。
清蒸先上锅,几分钟后,浇好芝士也放进烤箱。他习惯性地在围裙上擦擦手,开始切柠檬、调蘸酱,余光还是时不时往沙发处瞟。
柏先生睡袍滑到地上。那睡袍没有纽扣,就腰间条带子,站着倒是能将该遮住地方遮得严实,躺着就难说。
但从他角度看去,除那截掉下睡袍,便什都看不到。
他略瘪嘴,收回视线时发现差点切到手。
蒸炙都需要定时间,他掐着点,将浸透咸蛋黄饭倒入锅中,和着被切碎蟹肉翻炒,起锅时浇上鱼子酱。而正在这时,清蒸蟹腿与芝士蟹腿也做好。
帝王蟹可蒸可炙,余下肉还能与鱼子、咸蛋黄做成炒饭。他细细地盘算着,心里泛起难以言喻开心。
回到套房时,柏先生已经不在厨房,他将脚步放轻,抻着脖子望望,发现柏先生正在客厅躺椅上小憩。
厨房与客厅离得不远,他有些为难,担心烹饪产生响动将柏先生吵醒,呆站片刻,才小心翼翼地将食材从篮子里拿出来。
可这样畏首畏尾,做出来餐食必然会大失水准。
他心里着急,频繁往躺椅方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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