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先生没有给他想要答案。
他像是从美梦里惊醒,用力抓住柏先生手臂。
“在,别怕。”又是那样醇厚低沉声音,又是那样令人安心话语,柏先生顺着他脊背,下下拍着。
思绪倏然被拉回幼时。
他做噩梦,梦里天是血红色,像是被人用血和炮火胡乱抹把,周围枪声不绝,子弹倾泻,“叔叔”们在他面前被爆头,白红相见黏稠液体滋他满脸。
秦轩文在甲板上看着这幕,双眼被风吹得眯起来。
努兰远远地等着他,眼神说不出地幽怨愤恨。
时间往前推半日,当他们在那蒸笼般厨房里剑拔弩张时,谁也没有想到提早从游轮离开会是努兰。
恃宠而骄,恃爱而狂,恃身份而跋扈,恃地位而自信。到头来,留下来却是卑贱“狗”。
努兰脸上肿未消,脖颈上还圈着致命勒痕,整个人狼狈又狰狞,嘶吼着:“你凭什站在那里?你不配!”
卧灯光被调得很暗,柏先生穿着纯黑色真丝睡袍,骨节分明手指夹着烟,眼半眯着,面容阴豫而又华美。
他被看不见线牵引着,步步靠近,直到小腿贴在床沿。
柏先生拍拍身旁位置,“上来。”
他心跳如雷,乖顺地来到床上,既期待即将发生事,又担心,bao露衣料下那道伤疤。
柏先生需要纾解,纾解方式不仅种。
母亲尖叫着——跑啊!快跑!给你父亲报仇!
可他已经跑不动,大腿和腹部被子弹打穿,浓血股接着股往外涌。
他忍着剧痛在钢铁碎片与尖石上爬动,头颅
他怔几秒,而后转过身去,将那些破碎又恶毒咒骂抛于身后。
这场丑陋冲突以努兰离开告终,他望着海天线,心悸难言。
昨夜柏先生太过温柔,他妄行非但没有被惩罚,反倒得到奖励,简直像场想也不敢想美梦。
他颤栗着说梦话,“柏先生,能不回L国吗?能直留在您身边吗?”
许久,黑暗中,他额头被亲吻。
他犹豫分秒,吻吻柏先生手背、手指,接着身子向下伏去,吻到下腹时,脸庞却忽然被托住。
他停下动作,睁大双眼,与柏先生目光相接。
转刻,柏先生握着他手臂,将他从下方扯起来,个翻身,随手关掉那盏昏黄床头灯。
黑暗降临,海风灌入,他在翻天覆地浪潮间,攀附着唯依靠。
漫长夜过去,天光大亮。游轮停泊于港口,努兰由特殊护理间转出,被架医疗直升机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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