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卷还是回复“好哦”。
消息发出去以后，他反应过来，面露疑惑。
明天为什
要早点起？
贺朗什都没说，杨卷也什都没有问。
除去熬夜
时候，他平常都起得比较早。
杨卷觉得自己帮不上忙，却出于无法言说缘由，下意识地不想拒绝他。
他只好努力地去揣测，真正女孩子会喜欢哪个颜色，喜欢什样图案。
整个下午，杨卷视线都没有离开过手机。
直到吃饭以前，忽略掉心底那点闷闷不乐，他还是很期待晚上玩游戏时间。
可是贺朗却突然说，晚上临时有事，所以不能上
。
就像现在，理智告诉他无论贺朗在哪里，或是在做什，都不需要他知道。情感却不断地撺掇着他打字询问。
羊毛卷：你在买裙子吗？
他看见自己发出这样
行字。
“是啊……”贺朗裹带玩笑意味嗓音从语音里响起，“
不知道她穿什码。”
杨卷听着他说话声音，心里头却有些发闷。
就闪起来。
杨卷以最快速度走回桌边，拿起手机解锁，播放对方新发来语音。
背景音里仍是充斥着女孩子声音，甚至依稀能听见“裙子”、“尺码”这样字眼，贺朗声音被衬得明显有些心不在焉：“这件事等晚上回去再说。”
杨卷不知道怎，心情莫名其妙就低落下来。
对方好像并不在意上午论坛里发生事情。
贺朗最后道：“老婆拜拜……”
杨卷回复“拜拜”。
发完这个，两人谁都没有先下线。
贺朗
杨卷心底那点冒尖喜悦瞬间就被掐得干干净净。
他很失望地回个“哦”字。
贺朗没有立刻下线，不忘叮嘱他道：“晚上早点睡……”
杨卷回复“好哦”。
对方又道：“明天早点起床。”
半晌过后，他干巴巴地回复。
羊毛卷：你问也没有用，们不是样高。
贺朗却在语音里慢条斯理地道：“那还真是巧，她跟你样高。”
杨卷心中更闷，但是他很好地掩饰起来。
接下来时间里，对方直在询问他喜好，用来当作买裙子参考意见。
他其实直对这场网恋性质很清楚，也对自己在其中扮演角色定位清晰，他从来都没有想要介入或是干涉贺朗现实生活想法。
在杨卷心中，他始终牢记卓澜话，将网络和现实分得很清楚。
但人是种很奇怪生物。
有时候他会觉得，大脑中理智和情感是独立分开两个存在。
他掌控着理智，情感却掌控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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