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身上,除头部,没有别伤处。”明恕往后靠,“看上去,当事故发生时,张思浩保护过你?”
许琳珊眼中突然有泪,只见她轻轻摇头,“不知道,不知道他会死…
“你们搞错。和他只是同事,平时连话都没有说过几句。是有家庭人,小孩才岁,怎可能大半夜和个男人待在块儿?”
“游乐场东门外公共摄像头已经捕捉到你们——昨晚9点03分,你和张思浩进入游乐场,举止亲密;11点12分,你独自离开,神情慌张。”明恕悠悠地看着她,将正播放着监控视频笔记本电脑转个向,“加上刚才出具证据,许女士,你口供没有你想象重要。”
许琳珊没有任何反侦察意识,不知道摄像头存在,也不知道足迹与血液能够锁定个人身份,以为只要带走张思浩手机,令张思浩无法呼救,并在被人目击之前离开现场,就万无失。
她烦躁地抠着手指,心只想掩盖自己偷情事。
明恕又道:“你行为,促成张思浩死亡。”
游乐设施上“打卡”。
昨天,是他们第十次“打卡”。
她丈夫与人合开辆出租车,常常开夜班,这给她偷情机会,与张思浩几乎夜夜笙歌。
可她怎也没有想到,昨晚会发生那样事。
这简直太倒霉。
许琳珊倏地睁大双眼,“那是意外!不知道铁刺会插入他身体!”
“所以你承认当时与张思浩同在飞车车厢内?”张海宇道。
许琳珊个颤栗,“……”
“你想看看张思浩尸检报告吗?”明恕将份文件夹推到许琳珊面前,十指交叠,“他身上多处软组织挫伤,肋骨断两根,内脏出血,但坠地时并没有立即死亡。如果送医及时,他能够捡回条命。”
许琳珊眼神游移,牙齿咬得“咯咯”响。
事发至今,她始终陷在恐慌与迷茫之中。张思浩腹部那止不住鲜血与脸上狰狞痛楚神情烙印在她视网膜上,令她不停打着寒颤。
不是故意,不是见死不救——她遍遍对自己说——真不能叫救护车,救护车来,们事肯定会被发现,那就完!还有孩子,有家庭,不能让任何人发现和别男人偷情!
警察亮出证件瞬,她惊慌得如同木偶,不明白自己为什会被找到。
西城分局刑侦支队,审讯室。
许琳珊面对自己掉落在现场头发,以及足迹、血液鉴定报告,仍不肯承认自己昨夜与死者张思浩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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