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国忠听阿申说多读书好处,就问李红梅、李良友,想不想去外面上学。
李良友生来憨厚木讷,已经过外出求学最佳年龄,不愿上学,只想当个本本分分渔民,等有定积蓄,就正儿八经讨个老婆——而不是像父亲样靠买。
李国忠很赞同
李红梅小时候,不知是李国忠时常捣鼓中药,还是家中氛围温馨,康喜姐很少发病,大多数时候是个温柔可亲母亲。
霞犇村靠海,人们以打渔为生。李国忠和李良友个年富力强,个正值年少,都精力充沛,勤勤恳恳,靠打渔让全家过上相对富足生活。
李红梅生来丑陋,但聪慧懂事,在悲剧没有发生之前,还算有个幸福童年。
李国忠天书都没有读过,不识字,闲下来最大乐趣,就是听“有学问”人讲书里世界。他心胸豁达,淳朴开朗,和所有人都能聊上几句。
十几年前霞犇村比现在落后得多,保留着原始渔村风貌,偶尔有年轻“驴友”前来游玩。
源海县,霞犇村。
李红梅出生在个不被外界眼光接受家庭——她母亲康喜姐是被拐卖到霞犇村。
而这种情况在霞犇村并不少见,男人们在人贩子手里买女人,父母给儿子买小姑娘,这些不幸女人通通成这个落后渔村生育工具,几乎没有个人是幸福。
康喜姐算得上个例外,不幸中微幸。
她是邻国人,不会汉语,有严重精神问题,李红梅爷爷见她便宜,将她买给李国忠。
他们普遍是学生,也有工作后又辞职人,到霞犇村住上阵子,体验够风土人情后又离开。
村民们将他们叫做“外乡人”。
对李国忠来说,外乡人都是有文化人。他喜欢将他们请到自家院子里,把李红梅和李良友叫出来,与他们喝茶、聊天。
外乡人里有个女白领,叫阿申。阿申说,知识可以改变命运,尤其是女孩子命运。
当时,对出生在霞犇村女孩子来说,命运就是嫁人,失去自己身份。
虽然老婆是买来,但李国忠以夫妻之礼相待,并未让康喜姐吃过苦,确定关系后,更没有与其他女人有过不正当往来。
村里不少男人嘲笑李国忠,说女人就是商品,既然买来就要好好享用,用腻换个就是,哪有把商品供起来理?
李国忠反驳,说康喜姐既然到他家里来,就是他妻子,他家人,绝不是什商品。
康喜姐听不懂,嘿嘿直乐。
不久,两人孩子李良友和李红梅相继出生,五口之家其乐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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