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指尖才触上对方后背,岑戈就掐掉手机转过身来,正要沉声发难时,余光瞥见他光裸上半身和两条又长又白腿,神情微顿,额角似有青筋浮现,“你浴袍呢?”
“穿内裤时候脱掉。”他心不在焉地回答,将岑戈背心勾起来,只跃出海面鲸映入眼帘。江白鹭眼皮轻轻颤颤,“你纹身?”
岑戈脸色暗沉,甚至流露出淡淡愠色,“江白鹭,你他妈没长耳朵?说过,不是——”
男人瞳孔里颜色骤然转深,声音戛然而止。
江白鹭微微张开嘴唇,对着他后背那只漂亮海鲸吻上去——
江白鹭冲掉身上泡沫,将脱下来泳裤洗过两遍,挂在墙边架子上。然后转身关掉淋浴喷头,随手扯过架子上折叠整齐干净浴袍披上,拉过腰带松松打个结,才开门走出去。
沙发上岑戈头也不抬,“洗完就回去。”
江白鹭慢吞吞地踱到岑戈跟前,叫声他名字。男人垂眸翻阅手机上邮件,对他声音置若罔闻。江白鹭凑近去弯下腰来,视线与对方眼睛持平,极有耐心地出声喊:“岑戈。”
他洗过头发,却没有擦干。湿漉漉碎发贴在饱满额前,透明水珠从发梢滴下来,滚落在岑戈手机屏幕上。岑戈撩起眼皮,将江白鹭胸膛前露出来大片风景览无余,抬手抓过身旁自己用过湿毛巾丢到他头顶。
然后手腕翻,将手机斜立过来,抵在江白鹭锁骨下方,将他往后推,“浴袍腰带系好,别靠这近。”
三秒钟以后,江白鹭被人从房间里丢出去,身上穿着白色浴袍,腰上还打个该死直男手法般死结。
岑戈重重地摔上门,近乎粗,bao地落下房门锁
江白鹭顺从地往后退步,低头将腰间结紧紧,最后掀起自己头顶毛巾,“你能不能借——”
岑戈眯着眼睛站起来,沉声打断他话:“又要借什?吹风机还是干毛巾?借完赶紧滚。”
“内裤。”江白鹭眨眨眼睛,翘起唇角来,“你能不能借条新内裤。或者——”他语气微顿,“穿过也可以。”
两分钟以后,江白鹭穿着新内裤从浴室里出来。岑戈背对着他站在窗边打电话,身上穿件黑色工字背心。背心套得随意,衣角边缘朝上卷,隐约可见腰侧线条。
江白鹭无声无息地走过去,晚上在后山泡温泉时,灯光太暗,也没有仔细去留意。现在才看见对方背后靠近肩胛骨位置,繁复图案线条藏在背心下,隐隐呼之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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