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戈不满地皱眉,“你这是什表情?”
江白鹭没有说话。
岑戈微微哽住,眉毛拧得更深,“该不会是真想要喝奶吧?家可没有奶给你喝。”他顿顿,在江白鹭注视中冷下脸来,“你也别看着,更不会大晚上还下楼去给你买奶喝。祖宗都不会
岑戈想也不想便答:“矮。”
江白鹭无言以对地从沙发边站起来,走到男人身边,抬手稍稍比划下,委婉道:“似乎,也只比你矮几厘米吧。”
岑戈不以为然,看他眼神如同在看落水挣扎旱鸭子,“矮厘米也是矮。”
江白鹭:“……”
岑戈在沙发上坐下来,语调懒散:“你问这个干什?”
他那些忙于事业男人般,公寓里主体色调为冷色调,看起来永远都是那冷清,毫无人气。对方这间公寓,完全是可以称得上布置温馨色调浅淡柔软。
望着对方弯腰拉开冰箱门背影,他不由自主地回忆起在美国读大学时,住三四年那间年代久远小公寓。他躺在老旧布沙发里玩手机,洗完澡以后,夹裹满身水汽光裸上半身走出来男生弯腰拉开冰箱门,转身询问他:“你喝不喝啤酒?”
他撑着沙发坐起来,眼睛却始终盯在手机,“喝。”
男生低头往冰箱里扫眼,却只瞧见最后罐孤零零啤酒,二话不说摸出瓶冰奶,转身丢进他怀里。边扯开啤酒拉环,边懒洋洋地解释:“酒只剩罐,你这矮,还是喝奶吧。”
岑戈声音将他拉回现实里,江白鹭抬起眼睛,下意识地问道:“什?”
江白鹭摇摇头道:“也没什,不过是突然想起来而已。”
岑戈却是换上审视般目光,仿佛要将他从里到外穿透到无处遁形。
江白鹭被他看得迟疑起来,“你这样看干嘛?”
“你问你矮不矮,”岑戈翻起唇角,似笑非笑道:“该不会是,想喝奶吧?”
江白鹭蓦地睁大眼睛,心脏甚至漏跳拍。
男人转过身来,“问你要喝什。”
江白鹭想想说:“啤酒吧。”
岑戈摸出罐啤酒,隔空丢进他怀里,又给自己拿罐啤酒。过会儿才将拉环拉开,仰头往嘴巴里倒口,冷不丁地被冰下,忍不住斟酌着道:“现在还没到夏天吧。”
像是彻底忘掉先前在停车场发生不愉快般,岑戈好笑地瞥他眼,嘴里说出话却是奚落满满:“你难道没看见是从冰箱里拿出来?”
江白鹭没再跟他争论,只突然没头没脑地问句:“你觉得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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