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明蓦然惊醒，李斩这才发现他眼神里
魂不守舍。
看着李斩，章明心底腾得
股邪火就冲
起来，李斩是看到他眼神突然凌厉，似乎冲自己而来，让他头皮发麻，但紧接着，章明那种表情就消失，只是直阴阴沉沉，让李斩很不舒服。
章明当然不会直接对李斩翻脸，虽然心里对他是鬼火直冒，但表面上还是抑制住，他都不知道自己面皮肌肉是不是在颤抖。固然是李斩给他猛然惹来这
块压顶之石，但也让他解到这个世界上没有密不透风墙这个说法。那个程燃是如何知道那些，如果没有今天事情，岂不是连自己怎死都不知道？不过好在程燃知道似乎并不多，五万、七万这种话，不是全部……这让章明觉得好歹有个缓冲。
“
们班那个学生，怎样……这些小杂种，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尾巴都要翘上天……”
用原子笔做出绘画，照片般栩栩如生。十几年前被自己抛弃那些五彩画笔，像是件心爱玩具丢失连带那种激情再也找不回痛感，突然在胸口爆发，让他猝不及防。
虽然现在未必能够再找回自己天赋，但有些在日趋成熟和世故中磨灭心境和乐趣，如果还能重温，岂不是也是不妨乐小美好？
办文化墙板报，真是很有年代感事物啊……
……
中午放学期间，吃过饭李斩踱步到办公室和章明见面，今天早上最后两堂是他课，原本他是很想看看程燃被叫到政教处褪神光之后神情……他此前从未见过这让他恼恨学生，没想到温吞吞程燃，在最后临近毕业时露出尾巴。他不把他气焰给打趴下，他李斩就不信这个邪。
然而当上课时候看到程燃，却毫无半点灰头土脸样子，那精神气十足得很，竟然看不到半点对自己怨恨。
般来说，个学生不可能心机深沉到这样地步，就算你程燃不怨，不代表他李斩没想法，但凡是被叫到政教处过章明手学生，特别是被章明钦定犯错，还没有个能像是程燃这样完好无损。
李斩越想越是窝火，这才到章明处问个究竟。
结果李斩在办公室看到是章明坐在椅子上，食指和中指夹着支烟，没抖掉烟灰窜起长截，而面前桌子烟灰缸里，是塞满烟屁股。李斩当即心头沉，这个章明莫不是家里出什事？而且看这幅样子，大概是连中午饭都没去吃。
“老章……怎，不吃饭啊……在这发什愣，难道又有什文件压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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