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汶犹豫下,答道:“恐怕不能陪安期同去。”
与其前往京城,还真不如待在晋阳,等待疫物事消息。反正不论是长沙王还是成都王,他都无甚好感,何必如此勤于王事?至于梁府爵位,不如修书封,告知从兄,由从兄居中转圜……唉,可叹琐事缠身,日都无法解脱。
王汶长叹声,重新拿起那页书信:“安期,还是来品评这妙语吧。”
作者有话要说:嵇康之死本质上还是司马昭锅,但是在晋代妄议先帝恐怕不妥,所以有钟会进谗言说法点也不奇怪。也正因为政治高压,文人雅士甚少谈论时政,清谈成风。
找到病症源头,未尝不能想出解决之策。”姜达番话,说颇有些豪气。
然而王汶已经顾不得这多。伤寒症,即便是高门阀阅也备受其害。时人只有四五旬寿数,每日睁眼都可能是最后日。也正因此,饮酒服散才成士人所好。如果真有人能够治愈这可怕恶疾,绝对是莫大功德件。
杜承也有些发傻,喃喃道:“莫不是这才是神佛入梦真意?”
王汶打个激灵。是啊!神佛入梦,又怎可能只留下传下卷经文?恐怕“疫物”之说,才是他解救世人真意。这个梁丰梁子熙,怕是比他想还要重要!
“这件事,你们先莫要外传!”王汶当机立断,吩咐道,“切花销用度,姜府不用操心,全力查找疫物。若果真查出伤寒源头,自当禀报朝廷,给你们加官进爵!”
这话,才是姜达想听。出身医官世家,没有人比他更懂得伤寒症可怕之处。如果真让他父子二人攻克这恶疾,恐怕能跟张长沙样,名垂青史。就算老成持重,此刻姜达脸上也有些激动,用力点头道:“自当竭力!”
“好!”王汶兴奋难耐又在案旁转圈,“白露,你带姜达去取十万钱,若需要什珍稀药物,也尽可从库中取来。”
王汶身边婢女立刻躬身应道。姜达似乎还想推拒,王汶已经挥衣袖:“速去速去!若有进展,速来报!”
这已经是全力支持。姜达深深再行礼,起身拜别。
杜承看着好友副淡然尽失模样,不由叹道:“难得有这样机缘,茂深还要去洛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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