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竹赶忙接过
瓷盏，递在梁峰手上，谁料他接过之后，并未放在桌上，而是
抬手，把瓷盏砸在地上。
只听啪
声，瓷盏碎地，房间里三人同时惊呼出声。看到梁峰弯腰去拾碎瓷，绿竹赶忙冲过来：“郎君快放下！莫伤手！”
“无妨。”梁峰已经举起那片碎瓷，仔细看看断口后，突然问道：“你们用陶土是什
颜色？”
“是褐泥和黄泥……”这好瓷盏怎说摔就摔？江匠头已经吓傻，喃喃答道。
“下次试试用灰白色泥。或者在附近找找，有没有可用白色粘土。你看看这个断面，不论瓷盏外层釉色如何，它胎体，都是青白色。恐怕烧制瓷器胚土，跟陶土有所区别。”
摸摸，问道：“这是瓷器？”
被问愣，江匠头结结巴巴道：“是，是瓷器啊……郎主你看那釉面……”
梁峰却摇摇头：“这品质，太差！”
再怎说也是用半辈子瓷杯瓷碗人，老爷子手里还有几样定窑珍品，梁峰见过精美瓷器可不算少。因此只是打眼、上手，他就觉出不对。这瓷器也太粗糙，且不说官窑民窑，就连平常日用碗杯都不如。釉质根本称不上平滑，有不少地方还坑坑凹凹，有肉眼可见斑点。勉强说来，有些像后世粗瓷大碗，看就不是什高档货色。这样东西拿出去骗骗不懂行可能还行，要是让势家高门看到，只会贻笑大方。
没跟江匠头解释，他对绿竹道：“去把那个越窑盏拿来。”
这是梁峰刚刚才想到问题。在他记忆里，不论外面花纹如何，瓷器胎
绿竹领命下去，不会儿就捧上个小小青瓷茶盏，梁峰接过茶盏，用指肚拂过上面柔滑釉面，示意绿竹把东西递给江匠头：“这样品质，才能称得上好瓷。”
江匠头此刻额上汗都下来，小心翼翼接过茶盏。只是沾手，他面上表情就垮下来，这凝如羊脂手感，要怎才能烧出来？难道自己根本就没摸到瓷器边儿，还是在陶器上打转？
嘴唇动动，他终究还是没有挤出半个字。跟在后面江倪却深深吸口气，道：“郎主，陶坊也许做不出这样好瓷，但是窑里出产瓷器，绝对能卖出去！小人敢用性命担保！”
对于江倪话，梁峰并不怀疑。既然这个时代还未普及瓷器，再怎质量低劣瓷，应该都有人买。不过这可不是他预期目标，问题究竟出在哪里呢？
又看眼那个粗瓷水钵，他突然道：“把青瓷盏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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