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刻,前堂、大门、武库也响起相同厮杀声。不过并非严籍夺府时喊杀,这杀声低沉、短促,来去无踪。只是几个呼吸功夫,便消弭不见。包括匈奴精锐在内大半守卫,全都死于非命。剩下那些,则颤抖着向这群恐怖异常凶人们跪地求饶。
很快,便有队兵士来到后堂,为首那个禀报道:“郎主,各个据点已经顺利击破,牢中诸将安然无恙。”
“善!”梁峰颔首,“奕延,你带队剿后宅剩下那些人,注意别走脱。”
奕延犹豫下,颔首应是。留下五人,帮着梁峰掌控后堂,他带着另外几人向后宅冲去。
该杀杀,该捆捆,梁峰这时才有功夫环视剩下诸人。目光跳过那些浑浑噩噩,已经吓傻庸碌之辈,他向着蜷缩在案几下,瑟瑟发抖那人走去。
那只手虚虚抓,却未抓住任何东西。严籍身形晃晃,栽向榻边。在倒下那瞬间,他不可置信望向身侧那个俊美无暇,却冰冷如石男子。他怎敢杀他?难道他不要质子吗?不是该拿他威胁那些护卫佐官吗?
带着不甘而绝望,严籍颓然倒在地上,圆睁双眼中,失去所有光彩。
“你们,杀,杀,杀……府君……”
确实有忠心佐官想要扑上去为严籍报仇,然而长刀立刻断这人性命。剩下那些不是浑身瘫软跪在地上,就是哆哆嗦嗦缩在角落,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杀戮,惊掉魂魄。
解决匈奴人,奕延毫不犹豫,大步朝主座走去:“主公!属下无能!”
他步伐并不很快,也没有太多刚硬步态。反而走得轻松随意,就像方才属舞般。那双细绢做成素白足衣,早已染上血污,
他跪在地上,怒火尚未散退,嫉恨、羞恼、愧意便全都涌进来。他不是个称职臣僚,他其实和那死不瞑目贼子样,居心叵测,卑怯可恨!
梁峰眉峰微微挑:“这还算无能,怕是没有有能之人。去吧,继续行动。”
他手鼓励似得拍在奕延肩头。然而那微微冰凉手掌,却像块火炭,灼奕延不由自主抖抖。现在可不是纠结时候,他咬牙从地上爬起,快步走到门外,取出囊中竹哨,用力吹起来。
哨子声音并不非常响亮,然而依旧能穿过深深庭院,抵达聆听者耳中。
潜伏在牢狱旁张和,对着身后人挥手。十二把手弩同时射出弩矢,连惨叫也无,牢门口守卫哗啦倒下大半,剩下那些,则惊恐发现,群奴仆打扮悍猛兵士向着他们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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