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棋盘之后,静静看着对面那张玉容。他距离自己,只有步,似乎只要抬手,就能把人揽入怀中。只需步,便能把自己渴望,期冀据为己有。
他不能越过这步。
轻轻起身,奕延走到对面,俯身把人抱起来,向着不远处床榻走去。也许是果酒作用,那人睡极熟,并未因这个动作惊醒,反而微微动动动,像是某种幼兽般,蜷缩在怀抱之中。
只是几步,便走到榻前,奕延轻轻呼出口气,把人放在榻上。又犹豫下,伸手拔掉对方头上发簪。那是支玉簪,造型古拙,玉质上佳,是主公常带发簪。在他怀中,也有支玉簪,乃是他选用上好玉材,精心琢磨数月而成。就像去岁送出玉佩般。
可是今年,这簪注定是无法送出。那太过私密,太过亲昵,超乎自己应该停留界限。也不该是相送主公东西。而且怕是永远也比不过自己献上舆图,能讨那人欢心。
把簪子放在旁矮几之上,奕延退后步,转身向外间走去。
绿竹早就备好醒酒汤,等在那边,见到奕延不由惊讶挑眉:“郎君呢?”
“主公醉酒,已经睡下。”奕延道。
“啊!”绿竹哪敢怠慢,快步向室内走去。
看着那急切背影,奕延垂下眼帘,不再停留,大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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