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中刘殷也出列道:“王上勿忧。司马氏心思浅薄,积怨又深,未必能联手处。如今天寒地冻,不宜出战。待到两方决出胜负,再南下也不迟。”
这是极为老成主意。鹤蚌相争,渔翁得利,两位司马郡王已经打年,早晚要分出胜负。若是长安被攻破,他们再抢起来,也简单许多。
长长呼出胸中闷气,刘渊颔首:“此正乃孤之心意也。”
既然强敌难克,就先从河东动手吧。河东还有盐池,若是能夺下,自然更好。
至于上党……刘渊冷冷笑。出战即遇日食,梁子熙这个臣,掩是汉国之君,还是晋国之君呢?
,而且是在攻城之事,发生日食,还出现天降落雷异象。
这个消息,简直就像抽刘渊记耳光。日蚀,阴侵阳,臣掩君之象,有亡国。这要亡国,究竟是晋国,还是他汉国?!
“有多少人,见到落雷?”许久,刘渊才开口问道。
信使哪敢隐瞒,赶忙道:“从阳邑逃回三百残兵,还有当日前去援助刘微部千余人马,都亲眼所见。雷声之大,数里可闻。”
这样规模,还如何能瞒得住?怎潞城有雷,阳邑也会落雷?上天就如此眷顾那个梁子熙吗?!
再攻上党?夺回阳邑?只要日食化雷传闻不散,他手下兵将,如何敢硬拼这个佛子?!而且有这出,汉国又会不会遭受什天谴,出亡国之兆?
见主上面色难看,侍中王育上前步,进谏道:“王上兴兵,为是争夺天下。如今居离石隅,王威未震。不如趁此机会,命将四出,定河东,鼓南下。先克长安,再以关中之众席卷洛阳。如此,鸿基可成!”
这话意思清楚明白。现在打上党,已经不那符合国家利益。与其跟驻守上党那位佛子死磕,不如换个方向,先打河东,再从司州方向攻击长安。只要能拿下长安,建立基业,正式称帝,再从关中方向攻打洛阳就简答。
这话说妥帖,让刘渊面上松。不过他性子,也相当谨慎,思索片刻后才道:“如今司马小儿在长安附近对峙,军南下,会否让河间王与东海王联手向抗?”
晋国内战越厉害,越符合刘渊利益。如果攻打河内,让两人心生警惕,化干戈为玉帛就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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