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家宅邸,他先找来心腹,详详细细说明此事:“这次事关重大,怕是要章参军与同行。”
对面那位身材欣长,面容俊朗男子拱手应是:“公子放心,典必好好打听,那梁太守根底。”
见这位贴心谋士也做出保证,王瑸不由松口气。这次并州之行,应当能顺利。
然而他不晓得是,章参军离开大堂之后,立刻回到自己住院落,草书封书信,交给仆从:“把这封信,送到济北,交予七娘。”
原本他以为再也寄不出信,谁料还有这样机会!如今好不容易熬到王浚庶子手下,岂能把计算切交予旁人?并州,他可要好好走遭!
直取洛阳,也未尝不可!”
这是王浚第次说出自己心底话,坐在下座王瑸只觉浑身寒毛都竖起来。这是要行魏武之事啊!挟天子以令诸侯,哪个手握重兵之人,能不为所动?
“可是并州,要如何取?”王瑸忍不住追问。
如今并州,可是匈奴地盘,还有拓跋鲜卑在此盘踞。就算是王浚,也不好发兵图谋。
“前些日子,听你那从叔所言,要嫁王氏女给上党太守梁子熙。不如趁此机会,约梁太守出来相谈。并州终归是王氏根基,他若想立足,便也不会拒绝。”王浚冷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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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上党,奕延直接前往府衙,在乐平耽搁大半个月,未曾想竟然听到国丧消息。这种时候,他怎能离开主公身侧?
快步走进书房,他眼就看到那个素淡身影。身着素服,并未折损那人容貌,反而为他增添几分雅淡风致,遥遥看去,让人挪不开目光。
心头紧,他上前拜道:“主公,国丧之事,还请
对于太原王氏,王浚情绪极为复杂。他本身乃是庶子,母亲地位低微,被父亲和族人轻看。只不过父亲无嫡子,才让他袭爵位。之后,王浚便离开并州,携家来到幽州,在封底上扎下根来,半生未再返回故土。但是若有机会,重夺并州,让那些傲慢族人听命与他,又何尝不是件雪前耻快事?
闻言,王瑸眼中亮:“梁子熙曾在日食夺城,又有佛子名头,想来也不是个慎独之人!大人言之有理!过些日子,便亲去见他!”
王瑸虽然只是王浚庶子,但是地位和辈分终究放在那里。替父亲约谈同辈亲戚,也不算失礼。
见儿子明白过来其中曲折,王浚满意颔首:“此事关乎大业,务必慎之又慎。还有皇嗣,也要悄悄准备,切勿声张。”
王瑸连连点头,又同父亲聊许久,方才退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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