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峰只觉心肝都痛起来。那可是他亲卫和骑兵精锐!就这折损泰半。不说其他,只是这点,他跟幽州就在没有半点可能。
“拿笔来。”梁峰毫不迟疑,下令道。
“主公?”
“被人坑,总要讨回来些。既然办不到,就让王彭祖来办吧。”梁峰冷笑声。
有人背着王瑸使手段,王浚会高抬贵手,放过这个内*吗?就算他们再也没有合作可能,甚至上党就此被他记恨,王浚也不是个仁慈到能放过背主之人家伙。
那如果不是王浚父子,又是谁呢?
段钦能听懂梁峰话里意思,沉声道:“也许这次下毒,是不想王梁两家联手之人。”
这是个相当靠谱答案。个内*。
可是事到如今,王浚会澄清这个误会,并且跟自己冰释前嫌吗?
“王彭祖想吞下翼并两州,威逼朝廷。”梁峰说出这次密谈关键。
行动,揣度对方情绪,简直就是与生俱来本能。只要任何不妥,他都能立刻察觉,并且提高警惕。可是他没看到王瑸敌意。没有刻意而为,没有心怀叵测,对方那时在等,只有自己回答。
如果不是情绪控制超越常人,甚至具备高度反社会倾向,没有人能到做如此。
下毒,不应该是王瑸。
他抬起头,看向姜达身边站着人。
段钦目光在跪在旁奕延身上晃圈,才收回来:“主公,这次情况似乎有异。王文焕并没有事先布局,是奕将军拔营之后,才派人追上。”
段钦立刻明白梁峰意思,吩咐下人拿来纸笔。梁峰提起还在颤抖
段钦面色立刻变:“主公未曾答应。”
“嗯。”梁峰垂目颔首。
他不会答应。所以王浚和他没有任何协作可能。从开始,他们就是要谈崩。
“带去人马呢?”梁峰又问道。
段钦轻叹声:“战死九十二人,重伤三十。他们击退鲜卑骑兵,斩敌二百余。不过王瑸逃,没有截住。”
这句,就让梁峰明白问题出在何处。若是想要他性命,最好办法应该是采取包围,阻止他离开,甚至在帐中埋伏刀斧手,见机行事。若是不想担上罪名,专门给他下寒食散,又何必派人追击?
这两者,本身就是矛盾。加上王瑸态度,更像是因为他突然离开起疑,被迫追击。
那下毒,是谁?王浚吗?
思索片刻,梁峰摇摇头:“也不像王彭祖。”
若是王浚下手,什都不说,再加两百鲜卑骑兵。他就算插翅都逃不掉。甚至不用做这些手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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