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疲劳产生虚汗冒出来,和酷暑炎阳起,打湿裹在身上衣衫。
是不能立于朝堂。
但是朝堂之外呢?
在远离洛阳,在抵御匈奴前线呢?这样人,却比那些夸夸奇谈之辈,要让人放心。
王衍不傻,相反,他自幼聪慧,天赋过人。他只是喜欢权势,热爱名望,只是贪图自己能够拿到利益。而想要保住这些,个稳定朝廷才是关键。若是天子,bao毙,国朝沦丧,他这个司空,又能拿到什好处呢?
此子不可用,但是放在并州,未必不行。
只是瞬间,王衍长长凤目就舒展开来,笑着对梁峰道:“今日得见,方知子熙实乃性情中人。来来,今日不谈俗事,饮酒行乐方是要务!”
这样评价,不算低,可是梁峰心中没有掀起任何波澜。他能看出,王衍并不喜欢自己。他眼中不曾有重视,也不曾有欣赏,只是如同看件精美器物般,淡漠安然。其实当面对这群人时,梁峰就知道自己走不通。他和他们没有任何精神上共鸣,也不会有任何理性上认同。而这,不是能装出来东西,就算迎合,也未必能打动对方。
就像缘木求鱼,问道于盲。
所以他从始至终都未曾伪装自己,大大方方表现出与他们相异地方。与其藏拙,不如露些锋芒。个人可以无趣,却不能无用。至少他在上党,在并州,还是个可用之人。而这,对于梁峰也足够。这样朝堂,他日也不想多停!
保持着淡淡笑容,梁峰坐在这群酒鬼狂徒之中,看他们高谈阔论,长啸雅奏。偶尔应答两句,不偏不倚,不焦不灼。如同隔江观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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