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延又去见阿父?梁荣其实也知道,奕延是父亲最信赖将领,直住在刺史府中。两人也常常秉烛夜谈、抵足而眠。只是今天发生事情,总觉古怪……
又望眼那紧闭门扉。梁荣没有再让仆役禀报,点点头,转身向自己别院走去。
梁峰嗤笑声:“这算什伤?”
当年他重伤住院,都没喊过痛呢。这点小事,真没放在心上,更多是尴尬。不过知道这小子比他还慌,诡异满足感就涌上来。实在是劣根性。
“主公不怪莽撞?”奕延小心问道。
凭良心,个雏儿能忍成昨天那样,简直可以颁奖。梁峰却故意轻啧声:“技术太差。”
这话意思,奕延下就听懂,耳根红晕阔更大,手却牢牢拥住对方腰肢:“蒙主公不弃,定好好研习……”
这个,心头火莫名就灭大半。后面感觉,立刻鲜明起来。药膏清凉抵消那干涩痛楚,粗糙指尖揉在嫩肉上,勾起销魂记忆。梁峰咬紧牙关,把头抵在对方肩上。
“主公,可是痛?”奕延手指僵住,不敢继续动作。
“涂你药!”这话简直是从牙缝里挤出来。
语气虽然不善,但是奕延敏锐察觉,怀中之人似乎放弃挣扎,直绷紧心神,也是松。深深吸口气,他又涂起药来。
两人贴极近,动作又过分私密,本该生出些旖旎。可是不知怎地,那些遐思并未泛滥,反倒生出些气息交融温存来。
你想找谁研习?还没来得及吐槽,温热唇就噙在他唇上。
窗外,天色由明转暗,锣声愈发喧嚣。然而屋中之人,谁也未曾理会。
立在门外,梁荣皱起眉峰:“阿父还未醒来?”
日食扰人心乱,梁荣本想探探阿父,顺便同他起观看这异象。谁料被仆役拦在门外。
那仆从低眉顺眼道:“奕将军刚刚面见主公,怕是有要事相商。”
密密涂层药膏,奕延抽出手指,正想安抚似揉揉对方脊背。谁料窗外传来声清晰锣响。
吓跳,他猛地抬起头,想要起身,却被梁峰环住肩头。
“日食罢。”
有点懒散声音在耳畔响起。奕延耳根骤然红,放松身体。是,今天有日食,要按俗例敲锣呐喊,驱走天狗。他都把这事忘在脑后。
嘴唇动动,奕延终是轻声道:“是不好,伤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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