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侧,苟晞冷笑声:“也未必。记得那梁子熙曾犯过丹毒,说不定是不能人道,故而不娶。”
苟晞对于梁丰拿下司州,又半途撤走护驾兵士之事,始终耿耿于怀,话说也毫不客气。不过此话虽粗鄙,但也不无可能。
不能人道,娶妻何用?还不如表个态,让天子安心。这话于情于理,都更可信。小皇帝眼中突然绽出光彩。若真如此,梁丰不娶才是最好!子息单薄,嫡子现年才九岁,能不能活到成人还是个问题。而梁丰本人体弱多病,更是随时都可能撒手人寰。如此,子嗣年幼,根基不稳,岂不是大乱前兆?
而自己,如今只有十四岁。只要活够久,就有希望重新收复山河!至于梁丰,现在既无反意
忌放在明面上?好歹那梁子熙也是三州都督,官拜司空,万被逼反,又对谁有好处?
王衍笑笑:“刚刚移都寿春,就闹出这样事情,天子哪能不疑?不过梁丰其人心思深沉,若是真有反意,说不定还会娶县主。否则更可能娶个士族女,让使臣空跑趟。毕竟不是刘渊那等蛮夷,就算真有反心,也不会这快表露出来。更何况,伪汉与并州比邻,能跑得旁人,却走不脱他这个并州都督,总会牵制二。”
听到王衍这说,王导心中微微松。现在不比当初,天子已经移都到寿春,若真抵挡不住匈奴,怕是江东也要遭难。最好情况,莫过于朝廷和并州分别在北地抵御匈奴,司马睿则在江东打下根基。等到消耗差不多,再由他出头,坐收渔翁之利。
只是小皇帝年纪实在太轻,若是跟惠帝样在位十几年,可就麻烦。
不过王导是何心性,这念头只是起,就压下去,没有分毫漏于表面。笑着点点头,他道:“如此最好。”
所有人都在等待并州给出反应。然而当使臣回到寿春,呈上奏章时,仍旧让人大吃惊。
“梁卿说他不再娶妻?”小皇帝看着奏报,眉头高高耸起。这可跟他想得,全然不同。若是没有记错,梁丰现在只有个嫡子,膝下犹空。年纪轻轻,就说出这话,简直到不可理喻地步。
现在拒天子指婚,过两年再娶,岂不是自打耳光?而若真心不想续弦,他家业要如何稳固?别说旁人,就是手下臣僚,都有可能生出贰心啊!
跟之前预料不相同,又要如何应对?
旁,宋侍中拱手道:“天子这试,不正试出梁大将军本心吗?若是心存不轨,他自有千百种方法应对天子指婚,何必直言克妻?如此来,并州反倒可以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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