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合什?”奕延举起酒盏,慢条斯理喝下杯中物。
这话问王隆愣。是啊,参合什?将军从未干政,别说结交文臣,连他们这些亲信,偶尔喝个酒,叙叙旧,根本不提政事。没有结党,也未营私,若不是那匪夷所思夺权,简直白璧无瑕。
可是话不是这说啊!那毕竟是主公!
酒劲上来,王隆也有些急:“将军难道就甘心如此?那些文臣若是知晓,不知要怎诋毁将军……”
奕延打断对方:“他们知道。”
将军之前所说“好事将近”究竟是指什,没有比王隆这个亲信更清楚。在兵营操练,也不忘每日回城。出征回来,放着好好宅邸不住,偏要到刺史府报道。他家将军生活并不复杂,而唯与众不同,就是主公!
是主公!
王隆刚刚猜到时,吓得腿肚子都快转筋,拼命把这念头压下去。然而越是压抑,前尘往事就越是记得清楚。当初将军奔袭幽州,返回上党时,他可是守在身侧。也亲眼见过主公焦急出关守候,和将军失态忘形时景象。只是当时,并未想那多而已。
然而现在,不想也不可能!
其实士族之中,不少人都偏好男色。别说涂脂抹粉,还有不少男子作妇人打扮,和人同起同卧呢。军中没有女子,这类事更是屡见不鲜。王隆也不觉得有什出奇。但是将军属意之人,是主公啊!
“啥?”王隆只觉下巴都快掉。知道?谁知道?
“无妨。”奕延没有理会对方惊骇,再次道。
若是因为此事,身败名裂也无妨吗?若是失官职,丢身家也无妨吗?王隆脑袋有些转不过来,半晌挤出句:“若无远虑,必有近忧啊!”
这话文绉绉,都不像是王隆这样人能说
若是被旁人知晓,会怎看待将军?他出生入死打得这些仗,又会落得何等评说?
将军是个羯人。王隆自己也是羯人,深知旁人对他们轻视。如此以下媚上,那些士人怕是要戳心窝子。若是主公宠幸他人,将军又要如何自处?难道这些,他从来都未想过吗?
也不知是不是盯太入神,奕延抬头望过来。被那平静自得眼神激,王隆脑中热,凑前步,低声道:“将军还是娶妻为好……”
这没头没尾句,让奕延眉峰挑。然而只是瞬,他就明白对方话里意思。那双蓝眸,绽出些许笑意:“无妨。”
被笑有点懵,王隆只觉舌头都要打结:“将,将军……咱们是军伍出身,还是不,不当参合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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