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安民均田令,就成新皇登基之后,第件确立政事。虽然分给百姓田亩,看似比前朝占田令少些。但是需要交纳赋税也减大半,反而减轻压力。加之如今劳役多用流民、降囚,徭役也更少。如此来,岂不人心所向?
别说那些当年被晋军或匈奴裹挟百姓,就是在豫、兖两州尚存世家,也有不少隐户奴仆出逃,重新编户,成为国民。
只要官府不苛责百姓,谁不想正大光明,做个良家子呢?而这,也解决中原空虚。大量无主荒田重新分配,那些逃难南去世家,损失田亩不知凡几。
然而这样好消息,却没得到赞赏。御座之上,天子眉峰微皱:“豫州各堡,还在占地吗?”
天子如今三旬有余,却未蓄须。下颔光洁,眉
,只有长安和洛阳。长安北濒渭水,南依秦岭,有八水环绕,坐拥关中千里沃野。只要占据此地,就扼住东西要道,可俯瞰天下。而洛阳,虽有黄河之险,八关都邑,但是中原乃四战之地,司州、豫州大乱难止,人丁稀少。在乱世中定都洛阳,看起来更像是不得不为权宜之计。
不少心怀叵测之人,巴望着那称帝贼子落败。谁料只是载,这前朝都城,就重新焕发出光彩。
孟津渡口,桅杆密密,舳舻相继。大大小小船只,沿着河道结队而来。数万流民辛苦劳作,终于让北地主干得以贯通。自冀州新港路西行,能乘船直抵洛阳!
千金堨上,数座巨大水碓在河流推动下日夜不休。不止舂米磨面,还能造浆、冶铁。河道两侧,工坊林立。流水也似产出,让所有前来洛阳商队,都能满载而归。
商路通畅,带来钱帛和人气。但是国朝命脉,并不在商。
“……自正月以来,豫、兖二州共有新附丁口八万七千余。其中自雍州而来逃奴,就不下三万。若是内附不止,明岁可新增田亩万顷!”
式乾殿旁,新辟殿,名曰“垂拱”。为新皇平日处理政务,召见群臣之所。垂拱殿内,当朝新贵尚书令段钦侃侃而言。
这个数目,可相当惊人。要知道,如今兖州只是初定,豫州战火未歇。这样“险地”,可不是黔首小民愿往地方。偏偏道领旨,改变捉襟见肘局面。
新皇有令,下旨安民!
减赋税,均田亩,改屯制。对于个国家,最重要永远都是人。中原几经屠戮,百姓流离。曾经良田荒芜,村落死寂。想要砮实国朝根基,唯有重新恢复耕地,让国家赋税得以复苏。而这,需要人口,大量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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