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科取士又多些,主公是想打雍州吗?”身旁,奕延银勺钩,又挑出颗樱桃核。几枚处理好樱桃,堆在对面小小玉碟之中,差不多有口分量。
没想到奕延能看出来。梁峰挑挑眉,把那堆酸甜可口樱桃扔进嘴里,才道:“豫州这两年敲打之后,还算服帖。前线也推到淮水北岸。没有后顾之忧,是该动动雍州。况且钦天监刚刚上报,估计明后两年,会出现数次日食。如今雍秦两地氐羌作乱,再碰上日食,那群匈奴人还有心守城吗?”
这话,倒是让奕延精神振:“若真有日食,臣定能战攻克长安!”
“战克敌是好,不过损耗太大。慢慢来,胁迫匈奴后撤,让他们虚耗兵力。雍秦两地内附羌胡还是太多,终归不是好事。”梁峰倒是看得明白。那些跟着匈奴造过反氐羌、杂胡,足以构成不安定因素。
这些人,可不是投降就行。今日降,明日可能还会反。只能先逼得伪汉自耗,尽可能消灭其可战之兵。待
主人,值得他肝脑涂地,效死驾前!
突然,阵清脆当当声响起。心神动荡下,孙璋忍不住抬眼看过去。只见那殿外锦楼上,开两扇小门。两尊三尺有余木人,同时踏出门来。人叩钟,人举牌。视线晃而过,虽看不清牌上文字,却能看清那偶人身上紫袍。
心神巨震,孙璋慌忙垂下视线。这是什?是上天赐他吉兆,预示他也能身着绯紫吗?
其实孙璋没有发现,阶下大多数秀才刚刚都忍不住看眼,也都看到那紫袍木偶。旁站着导礼官嘴角微微抽,装作没看到样,不曾呵斥他们失仪举动。
毕竟会在太极殿前修钟楼天子着实不多。相较起来,倒是魏明帝那样,花费巨资,在式乾殿前筑铜龙、铜凤奢侈之举,更正常些。
不过圣天子,总有出奇之处。只看那些人敬畏目光,就知钟楼没有白盖。偷眼又看看楼顶日晷时间,那导礼官重新垂下双目,静待朝仪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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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登科日,衣锦归故里……话是这说,若真做官,怕是不那容易能归故里。”斜倚在御案前,梁峰笑道。
现在朝中正在推行异地为官法子,若真当官,外放都要避着家乡。那四句登科诗,纯粹是梁峰从记忆里划拉出来,做不得准。
但是好用是真。若不是害怕铜臭味造成反弹,他真想把“书中自有颜如玉”那首也搬出来。科举取士,才是中央集权,掌控地方良策。但凡有能力,哪家天子想看地方大佬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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