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朝堂上下,都是静。是啊,若真能让产出倍增,那些世家又怎肯让农书外泄?恐怕各个都要压在箱底,只为自家田庄多些收成。而想要推广良法,就要有农政司,有农官,层层手把手才能让无知百姓知晓如何耕种。除赵国,其余几家,又有谁会做这等出力不讨好苦差事?南方把持朝政世家豪门,怕恨不得农人田地贫瘠,饥贫不堪,投献高门呢!
而瘦天下以肥自家行为,必会进步引发动荡。如若南地真得农书,说不定亡败就在眼前。
那御史听罢,脸上现出难堪愧色,跪倒在地:“陛下仁德。是臣狭隘短视,请陛下责罚。”
梁峰温言道:“平身吧。这农书只是初本,将来还要增川蜀、荆楚、江淮、交广等地耕种之法。汉时,田亩所出,皆有二石。而今只余石。此乃朝廷之过,百官之耻。治国在德不在苛。若无三皇取火、渔猎、植五谷,无五帝平乱、治水、禅天下,何来三代之治?朕不敢自比尧舜,却也
勃勃之人,无论谁继任拓跋部,都可能促其壮大。但是两虎相争,只会让拓跋部内乱再起。
然而朝堂中险恶谋划,落在干宝笔下,只有“五年秋八月甲寅,拓跋六脩谋逆,杀代郡公。上命幽州刺史谢鲲讨之。”这简简单单句。
处理完军政,户部尚书郭邢出列奏道:“臣郭邢启奏陛下,《农桑要术》书,经农政司校勘,现已成稿。请圣上御览。”
梁峰立刻来精神:“快呈上来!”
内侍立刻捧上两册装订好书籍,毕恭毕敬摆在御案之上。梁峰随手翻开目录,看片刻,就大大点头:“只此书,可养生民万千!赏农政司编修金五十,绢二百。命御书局刊印,传诸州郡!”
这赏赐,着实不薄,更别说还能刊印天下。郭邢立刻跪倒谢恩。
然而旁,却有御史台言官出列奏道:“陛下不可!若是农书外泄,被逆党所得,岂不麻烦?臣以为,当统南地后,再做刊发!”
这话虽然莽撞,倒也有几分可取之意。若是让南方那些前朝余孽得农书,增加田地产量,岂不平添麻烦?最好还是把书先收起来,等到天下统,再行刊印。
这话却显得郭邢有资敌之意,郭尚书连忙自辩道:“陛下,南北气候差异甚大,《农书》中并无多少南地农桑之法……”
谁料他话未说完,梁峰便道:“无妨。天下皆子民,此惠民之举,自当广播。若南地亦有人肯用良法,朕还怕他多养几个百姓吗?何况,南地恐无人有此心胸。自专牟利,才是国之害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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