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简直难以想象,人怎可能在这种地方活下去……
何况这个人,何曾过过天无人侍候日子……
再看看面前才区区月余不见,形容已如街边乞丐老人,胤礽声音哽咽:“他们怎敢这样对你……他们怎敢……”
老人喝过水以后,已经不见方才急切,狐疑看向胤礽:“你……”
胤礽取下斗篷,露出容貌,咬牙道:“外叔公,您放心,孤定会救你出去,这些亏待过你狗奴才,孤个都不会放过!”
门人不安看胤礽眼,没有理会,安静将锁打开,却不开门,低声道:“小在外面守着,太子爷您抓紧些……”
退开几步。
胤礽犹豫片刻,才上前推门,还不及进去,便被双肮脏手拽住衣襟,急切道:“水……水……给水……”
胤礽心中酸,将水囊递过去,低声道:“水。”
那人抢过水囊,咕噜咕噜灌起来。
索额图摇头苦笑,哑着嗓子道:“老臣能活着,已经是万岁爷天大恩情……”
只是,也仅是活着罢……
“外叔公,是胤礽对不住您,都是胤礽无能……”胤礽哽咽着,勉强找到块干净些地面,蹲下来面驱赶着苍蝇,面摆放食盒中酒菜:“外叔公,您……”
索额图就地坐下,不等他将碗筷摆好,伸手撕只鸡腿大吃起来,看着老人脸上露出享受表情,胤礽低下头,难受说不出话来。
只鸡腿下肚,索额图仿佛又恢复往日索相从容,淡淡道:“太子不必作小儿女态,成王败寇,莫不如是。天意不在,老夫筹谋许久,自以
胤礽这才有暇打量周围切,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是胤礽还是被看到切所震惊。
泥灰掉尽后露出青砖斑驳墙壁,上面沾满各色污渍,高低不平黄土地面上甚至还残留着水洼痕迹,至于何处来水,只看头顶上那块斑驳天空便知道。
空荡荡屋内唯可以称之为家具东西,便是墙角那个破旧马桶,也不知道多久没有人清理过,散发出令人难以忍受恶臭。
在离马桶最远角落里有堆稻草,稻草上孤零零铺床被子,那被子早已肮脏看不出原来颜色,破地方露出已经变成几近黑色棉絮,却不知是被牢里犯人用多少拨东西……
尽管如此,房间里却并不冷清,里面密密麻麻都是苍蝇,绿头、黑头、停在地上、飞在天上……嗡嗡嗡响个不停,稍动胳膊就能激起层,倒是便宜墙角守株待兔蜘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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