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地域广阔,从来没有每寸土地都风调雨顺年头过,总是这儿旱,那儿涝,涝还能修排水渠,旱就全然没法子,靠着从井里桶桶提水,实在杯水车薪。
抽水机啊!胤祚道:“这个容易,儿子回去就把图画出来,简单很,保准比托马斯造那个,还要管用百倍,不过那东西大,不是什地方都能用,而且还要烧煤……说到煤,咱们煤矿采煤全是靠肩挑手抬,又累人又慢,回头儿子弄个铁轨车出来……哦对,还有蒸汽机纺织机,儿子和那些商人把大话说出去,不弄不行,还得培训批人专修机械……”
康熙听他啰里啰嗦说半天,冷哼道:“你是太子!别天尽盯着这些鸡毛蒜皮小事,几个海商,能给你挣多少银子呢?”
胤祚也跟着冷哼:“多您都不敢想!”什叫鸡毛蒜皮小事儿呢!
这是觉得被小瞧?康熙好笑,也不和他较真,问道:“听说这次你在广州很威风啊,还将你大哥使唤团团转,怎样
子眉宇间郁气荡然无存,康熙颇为欣慰。
他这个儿子,自从拟定太子之后,就直闷闷不乐,后来出纵火案和虐杀案之后,就不止闷闷不乐那简单。若不是心疼他,想放他出去散散心,康熙也不会睁只眼闭只眼由着他在外面晃,等自个儿回京才派胤禛去抓他。
“怎胤禩他们出门,个个变得又黑又壮回来,”康熙不满道:“你倒是越发瘦,喝!还比以前还要白。”
“儿子晒不黑,吃不胖,”胤祚笑道:“多少人做梦都想要儿子这样好体质呢!”
“好个屁!”康熙全然不给他面子,嗤道:“你当朕不知道你在广州做什呢?是研究那个破蒸汽机要紧,还是你身子要紧?足足三个月,你出来晒过几次太阳?”
胤祚笑着不吭气,殷勤给康熙倒茶润嗓子。
见他这个样子,康熙刚升起来点火气又没,口气软很多:“就为那个破玩意儿,也值得你千里迢迢跑趟?”
“皇阿玛,儿子也没法子,那东西是专门从矿井里往出提水,您想也知道是多大个,靠他们运过来,说不定现在都还没到京呢!”胤祚道:“而且那可不是破玩意儿,那是宝贝。您现在看不出它好来,等儿子用它造出东西来,您就知道——可不得!”
康熙看他眼,他这个儿子自己就已经很不得,他口中不得东西,那就真很不得吧?
心中动,道:“那东西可以从矿井中提水,能从河里提水吗?或者从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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