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被优待,倒是贾玩自己,虽被捆着手脚,却没栓柱子上,二没堵着嘴。
贾玩也是身不合身粗布衣裳,里面里衣倒是他自己,眼下处境让他很有些茫然:他分明带着好些个下人在庙里烧香,怎忽然就画风骤变?
“喂,死猪!”
贾玩恼怒扭头看向少年,他承认他时常睡得跟死猪似,可不代表他愿意被人这叫。
少年先前因为角度关系,直不曾看清他模样,这会儿被他瞪,才发现这只“死猪”竟然生这般好看,五官精致难描难画,肌肤晶莹剔透,嫩仿佛呵口气便要化般,双眼睛,更是如同清晨荷叶攒下那颗露珠儿,清亮难以形容。
眼前凌乱稻草、斑驳青砖、破败蛛网,还有身上仿佛被人摔打过隐痛,让贾玩险些以为自己又穿越次。
他动动,想要坐起来,才发现自己双手竟是被反绑着,双脚也被粗糙绳索紧紧捆在起。
“醒?”
经典废话从身后传入耳朵,贾玩才知道这里不止他个人。
躺在地上视野被限制厉害,贾玩滚半圈发力坐起来,诧异发现原来周围人竟然不少,足有二十多个,不过都是些孩子,小三1四岁,大八1九岁,三五成群被捆在起,拴在柱子上。
不由撇撇嘴,生这般模样,难怪那些拐子明知他出身不凡,也敢对他下手。
不耐烦道:“别看,你进拐子窝,这些全是被拐子拐来孩子。”
又嗤笑声,道:“当然,你不是。”
贾玩微楞,他不是被拐,难不成是被卖?可不管是陈三儿还是姚嬷嬷,都不像是有这个胆子,莫不是得别主子示意?
正琢磨呢,就见少年微挑眉,继续道:“你是被……捡来
另有个最大,看起来已经十二三岁,被格外照顾,单独捆在根柱子上,五花大绑,绳索勒紧紧。
那少年外面套着身不怎合身粗布衣服,领口露出里衣却雪白柔软,头发凌乱半散着,显然是头上冠被人胡乱摘走缘故。
也不知道他此前遭遇过什,身上脸上都带着伤,嘴角还挂着未干血迹,只是即便形容狼狈、眼神阴鸷,竟也无损他嚣张俊美。
刚刚那句“醒”废话,便是出自他口——不是贾玩懂得听声辨位,当然他也确实懂点,但更直接原因是其他孩子都被堵着嘴。
这位显然原本也是被堵嘴,只是被他不知怎弄出来,那团带着血渍肮脏破布,这会儿正在他脚边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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