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板又被大力掀起,少年忙下意识按住墙壁,余光却看见男孩拳砸在头顶。
那拳,去势不快,也没有任何声音,却偏偏让少年产生整个
因讲得细致,速度便有些慢,才讲到第四招时,忽然脚下个颠簸,船板直接掀起近四十度又猛地跌回去。
贾玩倒没什,当年他桩功小成之后,曾在飘在河水中大缸缸沿上走八卦,亦曾在水上,踩着大球行走,这点颠簸委实不算什,倒是坐在地上少年,头在墙壁上磕“咚”声响,疼龇牙咧嘴,嚷着让贾玩来替他揉揉。
贾玩自然不会理他,若有所思看着头顶。
“喂!你怎?”
两个人虽然都给自己起“化名”,却谁也想不起来用,依旧个“喂喂”,个直接将称呼都省,反正这里也不会有旁人。
睁开眼睛,看着少年那张明明白白写着“你不是不想跟睡吗,半夜三更滚到怀里算怎回事”脸,贾玩简直无语。
你可以再幼稚点,少年。
贾玩在少年腿伤处“摸”遍,发现这人运气不错,没有因为自己幼稚举动,让骨伤错位,且情形倒比昨天还好些,不由感叹古人身体素质之强悍……他前世跟着云老爷子看过那些病例,可没有愈合速度这快。
少年看着他举动,有些讪讪。
贾玩解决完必要生理需求,打个哈欠,又准备躺下,少年大惊:“你不是才刚睡醒吗?你又不是猪,吃睡睡吃?”
贾玩不答,又开始练拳,这次却不再讲解,只是自己练自己。
少年先有些不悦,但后面却渐渐痴。
此刻大船不知道是换河段,还是遇到狂风,颠簸很厉害,那男孩便在这样颠簸中轻灵纵跃,动作或刚或柔,或疾或缓,矫健而悠然。
最令人惊骇,是那男孩举动,仿佛在呼应着某种节奏,渐渐,整个人仿佛和船舱、和舱外波浪融为体。
那船舱像是活过来,上下,起落,仿佛是在主动配合着男孩动作般……
贾玩闭上眼睛,道:“睡觉多好,既能打发时间,又能节约食水。”
“你……”少年噎,又道:“你昨天不是说要教练拳吗?怎?说话不算数?”
贾玩翻个白眼:昨天也不知道是谁连招都不肯学完。
怜他是个伤员,也不同他计较,起身继续昨天教学。
许是实在没东西打发时间,少年这次学极为认真,虽双腿受伤动弹不得,双手却在跟着比划,也会提出疑问,贾玩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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