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茶喝两三壶,水灌肚子,对面这位小爷却依旧没有放人意思,连尿遁都不好使,而他带那些人,也不知道被衙役们带去哪儿,竟个都不出现,连回去报讯人都找不到。
这都察院中,原有他们安排下人,偏这会子也个都不见。
原本长史还直自悔失言,如今哪还不明白,这位是存心将他扣在这儿,便是他开始便恭谨客气,结果也不会好到哪儿去。
正急如同热
长史连声道“不敢”,道:“贾大人误会,下官只是……”
贾玩点头,打断道:“果然是对本官不满,难怪会问本官……‘是什东西’。”
不等长史答话,放下茶盏,站起身来。
长史心中凛,后退步:“你做什?”
贾玩道:“方才长史大人你失言时,曾说‘好说’,这两个字,准备……收回。”
半贾玩。
那个将匈奴勇士打屁滚尿流贾玩。
那个害他家主子鸡飞蛋打、人财两空贾玩……
忙躬身拱手:“下、下官时失言,还望贾大人恕罪。”
所谓狗仗主人势,若遇到不给他主人脸面,除低头还能如何?
长史顿时个哆嗦:这位可是连自己亲哥哥都揍不成人形主儿,如今拿住自己把柄,不下狠手才怪——他嘴欠在先,若被他打断条胳膊两条腿什,到哪儿喊冤去?
忙几步冲到案前,斟杯茶,双手奉上,道:“方才下官有眼无珠,冒犯大人,还望恕罪。”
贾玩坐下,接茶,却不喝,随手放在案上,道:“坐。”
长史只好在贾玩下首坐下。
这坐下,就是足足半个多时辰,贾玩也不同他说话,自顾自看书,只是他说要走,便替他斟茶,道:“请。”
“好说,”贾玩道:“谁还没有个说错话时候?正闲着无聊,长史大人过来陪喝杯茶如何?”
长史忙道:“贾大人恕罪,下官还有公务在身,不敢耽搁……”
这位小爷可不是他能应付得,而且这案子有这位掺和,只怕不像王爷想那简单,他必须快些回去禀告,让王爷亲自出面,甚至请出太上皇才行。
若拖下去,事情闹大,可不得。
“你公务不就是来见察院大人吗?怎,来替王爷办差,却连这点耐心都没有?”贾玩把玩着手中茶盏,道:“先前回府,听府里人说,长史大人接连两日光临寒舍,却连茶都不肯赏脸喝口,让家中长辈好生忐忑,如今茶,长史大人也不肯喝……长史大人是对本官,有什不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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