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刘公公惊呼:“皇上,皇上你怎?太医,快叫太医!”
“不要惊动太医……”乾帝勉强开口,道:“下封口令。”
若让人知道皇长子气病乾帝还不顾而去,又是桩大罪。
弯腰礼,转身就走。
“赵轶!”乾帝叫声,见他不理,咬牙喝道:“拦住他!”
贾玩和周凯对望眼,手中□□交叉,拦住殿门。
赵轶开门,见□□拦路,也不硬闯,转头看向乾帝,道:“父皇想留下儿臣,可曾想过要怎护住儿臣小命?或者重新打瘸,关到暗无天日地方,好让某些人安心,以便儿子继续苟延残喘?”
只这几句,已经让门外人听得背上冒汗,恨不得挖个坑跳进去,假装自己不存在。
几块。
门外人听到动静,对望眼,却谁也不敢进去。
“轶儿,”乾帝声音虚弱无力:“你再给点时间……”
“父皇有时间,可儿子又有几条命可以陪父皇再等下去?”
“轶儿,这次刺杀,未必就是皇后所为,而且她如今伤身子,以后病痛缠身,寿元大减,你也该消气……”
乾帝闭闭眼,无力挥手道:“去两个人,送殿下回府。”
赵轶看着乾帝,忽然笑起来,道:“不知道父皇可还记得,儿子以前模样?”
他原就生俊美之极,数年来,从不曾展露过笑容,这突如其来笑,直如冰雪消融、百花齐放,比春日眼光还要灿烂耀眼。
只可惜太短暂。
贾玩可惜看着恢复面无表情,大步离开赵轶背影,站着没动。
“哈,”赵轶失笑道:“父皇真会说笑,皇后在父皇殿外跪三天,是她自己忏悔?还是父皇责罚?
“都不是。
“她是在用自己身体做筹码告御状,告赵轶诬陷她清白!
“反而要因此原谅她?”
乾帝无言以对,赵轶淡笑声,道:“父皇不必如此为难,嫡妻处死妾室、发卖庶子这种事,在大乾不是正常很吗?再过分都有,儿子这点小事算什?如今肯退避三舍,父皇该高兴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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