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问题是,赵轶最近有点不对劲。
八年前船上那个赵轶,偏激任性,骄傲倔强,哪怕心里再感动,嘴巴里也吐不出个好字,还喜欢乱发脾气。八年后京城再遇,也还是差不多性子,依旧偏激任性,而且见面就咬他口……但自从假刺杀事发生后
他轻功在赵轶之上,要是想追肯定能追上,可赵轶不想听他说话,追上又有什用?
回到桌边,顿觉清香扑鼻面鱼儿,哦不,荷叶羹,都没方才鲜美,不过贾玩还是本着不浪费精神吃完,收拾碗碟,上床睡觉。
然后,他失眠。
八年前那次经历,他因重生世,且有武艺傍身,加上年纪幼小,无论被卖去哪里,都得先养几年再说,这期间,他有无数机会可以离开……既有底气,心态自然不错,只当是次特殊旅行。
但对赵轶显然并非如此,正十五六岁年纪,夜之间从皇子到阶下囚,被羞辱,被毒哑,被打断双腿,被关在暗无天日船舱,待下船,等待他还有无尽凌1辱……这种处境下,谁能不疯狂,不绝望?
赵轶神色复杂:那日贾玩提起要娶张景儿时候,分明是在和周凯玩笑,怎成骗“他”?难不成那句话,原就是说给他听?为什?
只听贾玩又道:“不问问为什?”
“没必要,”赵轶面无表情低头收拾食盒,道:“既然你不喜欢她,那就算。”
又道:“还有事,你慢慢吃。”
说完起身就走,贾玩忙伸手抓他衣袖:“等下,……”
或许正是这样环境,才让赵轶对他产生某种特殊、不正常心理依赖,不然,怎会离开他就睡不着觉,怎会失眠症都治好还总想蹭他床,怎会想和他起外放?
以当时环境,引发这种病很正常,最起码比那什斯德哥尔摩综合征要正常。
但不管怎样,有病,就得治。
不过,在治病之前,贾玩得先排除另种可能:万赵轶不是有病,而是喜欢上他呢?毕竟这可是小1倌馆都合法、养戏子成流行时代。
以前贾玩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连试探必要都没有——赵轶当初差点被人卖做小1倌儿,对这种事必然深恶痛绝,怎会喜欢上男人?
赵轶侧身,贾玩抓个空,不由愣,待反应过来,赵轶已经穿窗而出,贾玩追到窗口:“喂!你听把话说完行不行?”
回答他,是赵轶闪而没背影。
贾玩嘀咕声:“搞什啊?”
真那忙,还有空半夜跑来给他送吃?
无奈关上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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