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不可查刺痛从头皮传来,发间手动作僵。
“怎?”不是断根头发而已吗?
“……没事。”
明明就是有事。
贾玩想想,道:“头发没以前好?”换往日,头发枯燥打结情况,几乎不可能出现在他身上,就像每天都用最好护发素样。
懒洋洋又倒下去,这马车真好,床又大又软,跑也稳。
赵轶拉他:“先起来把头发梳。”
“梳什梳啊,”贾玩打哈欠:“反正吃完接着睡。”
没见过蓬头垢面起床吃个早饭继续躺宅男吗?
“吃饭不会掉到碗里吗?”
贾玩再次睡醒时候在马车上,手下意识在黑暗中摸索,却被人第时间抓在掌心,贾玩借力起身,松开布满厚茧大手,问道:“什时辰?”
“早上,”赵轶道:“已经走半天夜……们走快,下午就该到。”
面拧热帕子放在贾玩手上,道:“马车上诸多不便,随便擦擦吧!”
又倒水来给他漱口。
贾玩收拾停当,才道:“怎是你在,昨儿不是有个哭着喊着要给当小厮吗?”
赵轶默默替他挽发,没有说话。
贾玩道:“精生气,气生血,发为血之余。练先天功,源于胎中带来缕先天之气,先天之气未失,气血之盛天下无双……发质自然远胜常人。
“那天杀红眼,那缕作为本源先天之气被给败掉,气血也随之衰败,慢慢在肌肤、发质上表现出来……等过段日子把内力练回来,自然能恢复原状。”
“能练回来?”哪怕作为源头缕先天之气已经不在?
“当然能,而且已经在恢复,”见赵轶终于开口,贾玩笑道:“不然话,这会儿都该烂到
呃对,他现在头发长。
贾玩不情不愿起身坐好:“随便挽挽就好。”
赵轶“嗯”声,也不用梳子,修长手指在发间无声穿梭。
贾玩忽然有些恍惚,像是回到多年前某个地方。
也是在晃晃悠悠、黑暗又狭窄空间,双腿俱断少年用连喝都舍不得水,将十指洗干干净净,替他点点梳理长发,他嘴巴有多毒,那双手,就有多温柔。
“外面赶车呢!”赵轶掀开小窗吩咐:“让他们把吃送来。”
贾玩见他语气冷漠生硬,侧头示意,道:“不喜欢?”
赵轶道:“不喜欢他不是很正常吗?”
贾玩随口道:“那倒是。”
这个人,从认识第天开始就没见他喜欢过谁,对自己算是相当不错,也动不动恶声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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