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伤
？”
长明嗯
声：“旧伤，到现在都没恢复，时不时就会发作，没大碍。”
贺惜云小心道：“你也是为历练才进
黄泉吗？”
长明蹙起眉头，好会儿才回答：“
不记得。”
贺惜云以为他不愿说，或有什
难言之隐，但长明脸上思索和茫然又不似作假。
贺惜云下意识握上长明手腕，想为他调理内息，可当自己灵力输入其间时，却不由大吃惊。
长明体内如有漩涡，她灵力入其中，顿如泥石沉海，半点不留。
贺惜云下意识想撤离，却发现对方虽然半点灵力也无，却有股力量莫名牢牢吸住她灵力，令她想撤也撤不。
长明另只手忽然抓住贺惜云，将她狠狠推开。
后者下往后跌坐在地上。
他曾经有四个徒弟。
四人皆各有所长，惊才绝艳。
随便个拎出去，都是日后宗师级高手，若有机缘，说不定还能突破极限，立地飞升。
现在看来，他们似乎也没有泯然众人，证明自己当日并没有看错。
可惜——
“只记得，进黄泉之前，洪氏王朝皇帝叫洪粲，在位刚满二十年。”
贺惜云讶异：“那是兴洪王朝倒数第二个皇帝，在位二十五年驾崩，后面便是末帝，末帝当政三年即被推翻，后面诸侯群雄割据，各国林立逐渐过度三家分天下，这说，道友你在黄泉里，起码也有五十年！”
她越说越是惊讶。
“据所知，黄泉魔物横行，妖魅作祟，根本没有人能在里面活着超过十年，们进去也是抱着必死之心，你竟能待上五十年？！你、你到底是怎过，方才探得你
“不必浪费灵力……”长明哑声道，声线有些颤抖，似身体苦痛折磨未消。
贺惜云剧烈喘息，惊魂未定，又不知怎才能帮到对方，时有些无措。
“晚些时候就好。”长明撑着脑袋，慢慢，字顿。
贺惜云点点头，也不敢出声，甚至忘起身，就这坐在地上。
时间点点流逝，见他似乎好些，贺惜云这才开口询问。
想起往事，长明觉得耳朵开始嗡嗡叫唤，像几百上千只蚊子下涌入脑壳，杂乱纷扰，叫嚣把他脑袋里所有气血精神都搅乱才越快活。
与此同时，所有热血从四肢百骸指尖脚底不约而同往心口涌来，激得他心神荡，差点呕出鲜血。
“道友？长明道兄？”
贺惜云见他表情不大对劲，赶紧停住话头，上前察看。
对方眉头紧蹙，面色冷白，额前还有颗颗汗冒出，像在忍耐极大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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