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不是张暮。
宴会过半，果如陈亭所说，悲树根本就没有招待什
菜肴美酒，而是让人捧出
盘盘
法宝灵器，供在场修士挑选。
这些法宝都是多年来历代七星河之主从战败者身上搜刮，称不上珍稀罕有，但其中也不乏上等灵器，虽然知道悲
“张暮道兄，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你！”长明脸惊喜。
张暮停步扭头，望住他。
“你是——”
长明：“当初在云海楼外，你路见不平帮忙出手相助，让
没在同门师兄弟面前落
面子，直万分感激，没想到今日能在这里遇见你！”
云海：……
七弦门小云，身旁云海。
冥冥之中似乎有条看不见线，拉扯他往前走。
长明不喜欢被控制，但他想循着这条线，找到扯线人。
“还有种可能——”云海缓缓道。
他话未说完，长明就朝悲树走过去。
损，修为更上层，你觉得这是为什？”
云海沉吟道：“可能性有两个。你看见是幻觉，但这不可能，因为也看见。还有个可能，他在你说地方得获机缘，修为突飞猛进，你也说，你原本觉得他不可能活着出来，想必在他身上曾经发生过什。”
长明嗯声。
当时张暮虽然将他推出去当替死鬼，但实际上除贺惜云之外，张暮连同其他人，都被继续困在黄泉里，那些恶鬼游魂必将他们吞噬殆尽，连渣都不剩。
但他居然在这里重新见到张暮。
张暮敷衍点头：“不必多礼，还有事先行步，日后再说。”
“那就不叨扰道兄，改日定好好感谢你！”
长明拱手目送，感激之色溢于言表，眼底却浮起深思。
他这番话只为试探，根本就没什云海楼，更没什师兄弟。
张暮，要失忆，要——
云海微怔，随即抬步跟上。
从他们所站之处到悲树位置，中间是条长长阶梯。
阶梯将阶层分开，但不妨碍络绎不绝修士上前向悲树道贺。
长明和云海走在人群中，不算突兀。
正好张暮低声跟悲树说完话，后者点点头，张暮领命转身匆匆下阶梯，与长明打个照面。
刚才此人在角落里出手，用长枪帮悲树偷袭对手时，长明就觉得他手法很眼熟，这时候再看见跟在悲树身边，颇为得用张暮，不过是佐证长明想法。
张暮没有死。
非但没死，还从黄泉里出来，又入九重渊，还得到悲树信重。
所有碎片联系起来，变得诡异玄乎，古怪莫测。
黄泉里张暮，眼前张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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