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多大
人
，怎
还跟个小孩儿似？”
九方长明终于舍得放下手中竹卷，慢慢转过头来。
但，那张脸——
云海忽而身形
震！
青面獠牙，双目淌血，眼睛里透着股说不出邪意。
乘风而去，吐气成冰，就像——
就像是八宝琅嬛塔中，他元神分为二，半拥住长明，就像抱着千年寒冰，竭力想要用体温去暖化，另半则群魔乱舞，想要将世间最极致恶渡给对方。
思绪蓦地跳跃，走马观花般，无视过去现在，混乱不堪。
云海喘息渐重，突然睁开眼睛！
自己躺在床上，长明则背对着他，正坐在桌边看书。
出门历练上十年，二十年，两百年，
道心也依旧是您。”
“道心不是你。”
长明冷冷道，声音因冰雪氤氲而显得格外漠然。
“世间万事，最忌强求。你得所教，都落在哪里？”
云海，不，那时还是云未思，瞬不瞬望着对方。
“你觉得，像你师尊吗？”
何处是梦，何处又是真？
云海闭闭眼，又睁开，对着长明道：“师尊。”
对方嗯声，手握竹卷看得入神，头也没抬：“感觉如何？”
云海时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还在玉皇观里，还是南柯梦，前尘往事如烟琉璃幻境。
“师尊，你转过头来，想看看你。”他低声道，带着几分自己都没察觉恳求。
“唯有执着之人，方能求上善大道。师尊，你是不愿求，还是不敢求？”
九方长明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转身走入道观，只留下句话。
“再跪三日。”
这样冰雪天，别说三日，便是三个时辰，人也废。
但修士毕竟不是常人，云未思在冰雪之中，感觉自己也快化为冰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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