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寒很清楚,这只鸟嘴上没说,心里肯定已经把何疏当成亲人。
“那你准备什时候才走?”
他抖动衣角,胖鸟松口掉下来,啪叽下,明显最近重量见长。
凤凤支支吾吾,灵机动:“要不们带上何疏!他会法咒,也不算普通人,带上他,有什事也能帮上忙啊!”
见广寒不吱声,凤凤索性恢复耍赖本性。
但凤凤也许不知道,对于离不离开,这件事本身就已经是延期。
换作从前,在听到李映消息时,广寒就会选择马上启程,而不是过三四天,才通知凤凤。
凤凤心思很好猜,但它却无法看透广寒想法。
它觉得广寒应该也是舍不得这里,大多数人很容易习惯安逸环境,下意识抗拒未知冒险,虽然广寒不是寻常人,但那并不代表他真就点感情都没有。
既然广寒现在已经是人,总该会有属于人那些眷恋不舍吧。
西南办事,跟对面降头师交手,其中有个人拿就是面镜子。”广寒道。
凤凤叫起来:“这世上用镜子当法器人那多,你不会是听见有镜子都想去看看吧!”
广寒:“那你在家里玩游戏就能找到线索?”
凤凤:……
彻底心虚,哑口无言。
更何况何疏——
凤凤无法具体描绘何疏好,如果要让它说出不好,它倒是可以说出箩筐。
但何疏有种舒适亲和,是在别人身上看不到。
他是个活得很简单人,也愿意敞开心扉让别人看见真实自己,不吝于对旁人付出,又不会去过分计较自己得到多少,非要用具象化词语来描述话,那应该是种通透洒脱。
凤凤无法用这繁复语言去表达这切,但它灵慧不下于人,愿意跟何疏同住个屋檐下那久,就是最好证明。
它从理直气壮变成哀兵策略。
“现在还没完全恢复啊,看见地魄未必就有感应,每天还掉毛,西南很潮湿吧,要是秃病死,你上哪儿再去找这可爱聪明通人性鸟?啊呸,不是鸟,是凤凰,都怪何疏天天洗脑把带坏!”
广寒没吱声,像是铁石心肠不为所动,又像是在考虑它话。
凤凤赶紧加把劲:“何疏对咱们不错啊,在们最需要居所时候收留们,自己还倒贴钱买那多东西,他肯定把咱们当朋友,要是就这走之,他肯定难受,说不定天天躲在被窝里哇哇地哭,你忍心吗?算,你肯定忍心,但不忍心啊!”
广寒很难想象何疏会躲在被窝哭,倒可以预见凤凤肯定会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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