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还想听下去,却陡然股倦意袭来,让他再也无法维持神智清醒,就这沉沉昏睡过去。
他以为自己估计还会做个噩梦,结果别说人皮灯笼,连那个乘务员都没见着,夜好觉,再睁眼已经是天色大亮。
余光瞥,火车停着没动,正在到站上下客,他看下手表,早上九点出头,应该是到山海关。
天色蓝得像九寨海子,层浅层深,连心上阴霾也被驱散,变得明亮起来。
冬至试着活动胳膊,顿时腰酸背痛,不由呻吟声,翻身坐起。
这个日期有什特殊?冬至浑浑噩噩地想。
何遇啊声:“1975年8月21日,农历就是七月十五!阴年阴月阴日,该不会他出生时辰也属阴吧?”
小孩骇然:“难不成真有人在背后操纵?!”
何遇:“所以才把他留下来,免得他变成下个受害者。”
沉默片刻,冬至听见男人说:“你路看好他。”
冬至被安排睡在男人对面下铺。
他身体其实已经疲惫得像刚跑完万米,但精神依旧很亢奋,翻来覆去个小时后,才渐渐进入迷迷糊糊状态。
半梦半醒间,他似乎听见软卧包间门被推开动静,又听见男人在教训何遇,说不该把自己带过来。
何遇就说:“在那个乘务员出事之前,们都没发现异常,还以为是有们在,它们有所忌惮,不敢轻易下手,但现在发现,它们下手好像是有针对性。”
“不可能!”还有个小孩子声音响起,很陌生。
双眼睛正眨不眨盯着他。
冬至吓跳。
对面下铺盘腿坐着个小孩,手
何遇拍胸脯保证:“办事你就放心吧!”
小孩凉凉道:“就因为是你才不放心,也不知道是谁上次上厕所忘带厕纸,把画符黄纸都用掉,害们那队差点挂掉!”
何遇哦声:“为袋零食,特地返回酒店去拿,错过时间,放走几条漏网之鱼,害们现在都要在火车上通宵人肯定也不是你啦?”
男人:“吵够没?”
他声音听不出生气,但其余两人下子没声。
哪里冒出来小孩子?冬至奇怪地想。
他原本是侧身睡,面向墙壁,但此刻脑子团混沌,想翻身偷看那个小孩,却发现身体沉重无比,连翻身也有困难。
那小孩子还在说话:“那些东西没有神智,只会吸人精血,怎可能特意挑选对象?”
男人道:“死掉那个乘务员身份证出生日期是1975年8月21日。”
四周忽然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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