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很久很久,眼前终于出现盏烛火。
烛台细长落地,古朴雅致。
现在还会有谁用这种照明方式?
然后他看见两个人。
个面对他,个背对他。
这是……海里?
他去海里潜过水,很快发现水里生物不太样,底下也不是海沙,似乎是在个水潭,或者湖下。
本来想多看龙深几眼,却忽然来到这里,水波晃得眼晕,他在心底拼命抗拒,视角却直在慢慢往前。
前方伫立这个个人像,奇形怪状,姿态各异,很难想象在水下会出现这多人像,也不知道是沉船,还是以前陆地下沉。
冬至满腹疑问,慢慢靠近,人像上衣服在水中缓缓飘荡,身边则有小鱼游来游去,如果不是氛围过于阴森,倒是处奇异景观,就连那些人像上眼睛也都栩栩如……
他下子就认出来。
龙深脱稿发言,寥寥数语就讲完,确是他平时言简意赅风格。
会上所有人表情都很严肃,他们似乎在讨论件重大事情。
冬至眼扫过去,看到宗老、蒋局长、吴承天、宋志存等人。
他不知道自己是个什样存在,看着他们角度也很奇异,像是台摄像机在冷眼旁观。
,他像其他人样请香结印,开始放空心神,默念祷词。
祷词念到半时候,他就感觉自己身体轻飘飘地,好像不再是拈香站立感觉,而是止不住地往上飘。
然后他就听见耳边传来声轻笑:“汝愿视千里乎?”
冬至迷迷糊糊,还未明白过来,身体好像被用力扯,眼前混沌片,看不明晰,耳边却是呼呼作响,似无数云风从耳边掠过。
双眼像是被汪冰水覆住,清清凉凉,舒服得很。
面对他中年男
不对!
那不是人像,那是活人!
他猛地往后退开,眼前又是忽然暗。
自己已经回到身体里?
冬至使劲地睁眼,努力往前看,却发现黑漆漆片,什都没有。
这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
他想“走”过去,看看龙深面前稿子。
忽然间,龙深似有所觉,抬头看眼。
冰冷锐利眼神吓冬至大跳,他心神动,眼前场景跟着变下,倏地扭曲起来。
水波荡漾,放眼碧蓝。
“汝欲见何人,心随念想,即可达成。”
陌生声音又道,冬至似懂非懂,眼前景物渐渐清晰起来,似拨云雾而终见月,他不由轻轻啊声。
偌大会议厅内坐满人。
冬至听不见声音,却能看到有人在说话。
说话人是龙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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