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公没有动怒,反而点头赞同,心有戚戚然道:“你说得没错,日后即使被拖去五马分尸,他们顶多也就
当然,不会有人听见他声音。
他现在是在旁观过去,那些早已发生事情,不会因为他旁观而有任何改变。
虚影并非实体,但可以模糊看见个大概,对方长发束髻,身黑袍,但这样简单装束,在他身上也被衬得冷肃慑人,冬至知道那张脸有多大杀伤力,龙深容貌固然俊美独得上天眷顾,不过他留给别人直观感受,却绝不是容貌,而是气势。
中年*员似与他熟识,对这样虚影见怪不怪,两人正在交谈。
冬至就听见他师父问对方:“素来不愿啰嗦,但这次,还是劝节公三思而行。你这做,固然能快刀斩乱麻,保得时安稳,但那些人,未必会领你情。”
冬至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有生之年,他竟能旁观龙深成长,哪怕并非穿越时空,仅仅是有限几个画面。
不知是谁吹响号角,战场上渐渐胜负分明,他师父那方,手持宝剑魁梧将军大获全胜,胜利方竭尽全力欢呼起来,将先前挥洒在战场上血汗和性命通通挥霍成劫后余生,荣耀加身狂喜。
被高高举起长剑在日光下闪烁着光芒,刺得眼睛生痛,冬至不得不闭上眼,嘴角忍不住微微翘起。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候,笑容还没完全褪去,世界却已骤然安静下来。
远离战场,他置身间书房之内。
龙深话不怎客气,但那位“节公”没有生气,显然对他语气习以为常。
节公就笑道:“那些人,是指谁?”
龙深面色淡淡:“所有人,包括现在支持你人。他们现在得好处,自然对你感恩戴德,但日后未必没有逢迎投机小人,抓住机会就将你拉下马,到时候节公下场,恐怕会比现在还要惨淡数十倍。”
节公摇摇头:“谁说是为他们?是为更多百姓,为这天下。”
龙深毫不客气:“可这天下不会感激你,百姓也只会盲从,今后出事,他们谁能站出来为你说句话?”
不知是谁躲藏在虚空开个小小玩笑,时间又次出现大飞跃,冬至直觉自己身处,已经不是刚才战场那个年代。
人端坐书桌前,面白微须,眉目端正,从书房摆设和对方神情上,可以看出是其久经宦海,也许还身份显赫。
旁边用来待客太师椅,还有另外个人。
但或许不能称之为人,因为那仅仅是个半透明身影。
冬至怔:“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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