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
开口，冬至才发现自己
嗓子全哑
。
龙深笔记让他沉浸其中，全然忘记时间流逝，要不是飞机降落，他还没有意识到已经过去几个小时。
柳四体贴地递给他瓶水，并告诉他：“落地之后
们要转车，估计得在车上过夜，最起码明天中午才能到达离那棱格勒峡谷最近地方。”
冬至点点头，表示明白。
两人带着行李下飞机，上早已在那里等待吉普车，冬至没有将笔记本放回背包，他始终拿在手里，经过几个小时临时抱佛脚，现在他看笔记速度已经快很多，除偶尔需要拍照发给程洄，请他帮忙翻译之外，些常见字基本都能记得，就算认不出来，参考前后语句，也能猜出七七八八。
们之间并没有人类传统意义上讲究亲缘，们性格也很不样。鱼不悔强烈反对收人类为徒，知道他反对理由。人类活得再长也不过百年，而且他们远比们脆弱，等他们死去，寿命却还遥遥无期，按照人类来说，完全就是付出与回报不成比例投资。
但不同意他观点，人间不应该只由们来守护，它最终还是要交给普通人，由芸芸众生构成社会，才是世间。
六月十八日，今年考试即将开始，看得出冬至很想拜为师，不过还在观察，看他能否经受得住后面考验。头次，会对事情不确定性产生期待。希望他能不辜负期待。
他发信息过来时候，废话很多，开心与否，目然，偶尔不忙时候，会多逗他说两句话，他情绪很有传染力，看他高兴样子，也会觉得高兴。
最近好像用很多形容词，和期许类词汇。
龙深心态很稳，每天重心基本都是工作，几乎不会有常人大哭大笑之类剧烈情绪波动，但那并不意味着他就真是个无悲无喜神仙。他笔下，同样有喜欢和讨厌，也有失误和期待，通过那些龙飞凤舞字迹，冬至仿佛看见个慢慢走下神坛，性格日渐丰满龙深。
如果不是读到这本笔记，他也许永远都不会知道那些藏在日常里微小细节和秘密。
车开始发动，载着他们向昆仑山驶去。
这辆车性能不错，司机又是部队里专门跑山路，把车开得很稳。
冬
这就是宗玲说人味吗？
无论如何，生而化人，从不悔。
……
几个小时航程，柳四没有打扰冬至解读那本笔记，但他也直在默默关注同伴。
见对方终于红着眼睛抬头，柳四关切道：“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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