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字，字字含恨，既是诘问柳四，诘问鱼不悔，更是诘问天地不公。
他身后
桃树若有感应，顿时沙沙作响，剧烈摇动，桃花片片飘落，洒下漫天花雨，但对柳四而言，这却绝不是什
浪漫，而是赤裸裸杀机！
柳四反应极快，拽住鱼不悔就往后退，但桃树动作更快，那些花瓣飘落半空，倏然
顿，朝他们激射而来，铺天盖地，避无可避！
“鱼不悔，你竟敢起名叫鱼不悔！”桃树狂笑，“你对杀
，点都不后悔是吗！别忘你命是救，你还杀，在这里等多少年，才终于等到你，你欠两条命，要把你挖、心、剖、肝！”
那些花瓣挟着凌厉劲风，裹着森森魔气转瞬即至，柳四鞭下去，狠狠抽在地上，也鞭开大部分花瓣，但依旧有漏网之鱼花瓣急速掠来。
化出来魔物，是鱼不悔心魔，它也许对鱼不悔过去如指掌，却不可能知道柳四来历。
柳四忍不住开始怀疑自己刚才判断。
“你还是桃树吗？”他问对方。
白衣人含笑：“世间点魔念未熄，魔物就等于永生不死，当初鱼肠剑虽然杀，但化魔之后，不入轮回，无法转世投胎，做树做人，都求而不得，只好继续留在这深渊之中，等待有朝日，能有人想起，前来救脱离苦海。”
对方说罢，顿顿，温和地问：“你们是来救吗？”
第波未，第二波又至，肉眼所见，数之不尽，柳四能抵挡住大部分，却无法抵挡所有，尤其是在鱼不悔没有援手情况下。
“鱼不悔！”柳四忍不住怒喝，“你清醒点，他现在是魔物，要杀们！”
鱼不悔微微震，手中剑光疾射而出，但终究晚半步，花瓣半途化为汹涌魔气，不过稍稍迟疑，他半边脸颊旋即被魔气侵蚀，刺痛难忍，摸就是手鲜
既然是魔物，那就没有什可说，柳四道：“过往种种，阴差阳错，非谁人所愿，鱼不悔欠你，已经还给你。”
“还？”
桃树像是听见什笑话，温和神色消失无踪，露出种近似嘲讽表情。
“他拿什还！如果不是为救他，不会毁掉半生修为，如果没有修为受损，后来也能及时脱身，不至于被人把火烧！自落地生根，成长于天地间，庇护多少在枝叶间栖息生灵，为多少人遮风挡雨，从来没亏欠过谁，为什却要被这对待！”
当毕生所有委屈发泄不出，那只有化为怨毒，才能继续留存意识，他咬牙切齿道：“凭、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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