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随即在心里发出
声赞叹，但这赞叹很快又为对方气势所慑，时分不清自己刚才那声赞叹，到底是气场还是容貌
缘故。
凌枢和雅琪也停下舞步，看着对方穿过重重人群，朝自己方向走来。
雅琪有点慌，开始在脑海里搜索自己得罪过洋巡捕记忆。
凌枢则微微眯起眼。
锃亮皮鞋在花格子地板上踩出千军万马莫可匹敌气势。
走在最前面是两名高鼻深目洋人警察，俗称洋捕，看就是租界过来。
但吸引众人注意力，却是在他后面两个人。
个是洋人，个是华人。
洋人穿着警服，是租界里高阶警官。
这年头，在上海滩乃至整个华夏，洋人属于惹不起那类。
凌枢绅士地向雅琪伸手。
“不知雅琪小姐是否有雅兴与
再来曲？”
“荣幸之至。”雅琪含笑。
但她今晚快乐注定无法维持多久。
在舞曲进行过半时，由外而内，阵小小骚动传来。
场大班说完，又对程思道，“行
，你带人先回去吧，等会再走。”
程思瞪他：“不仗义啊！”
“雅琪小姐多难约个人，能随随便便说走就走吗，总得让们多相处会吧？”
凌枢朝雅琪笑笑，后者脸马上红。
程思牙痒痒，凑近前，压低声音：“三顿德兴馆，转身就走！”
雅琪心惊胆战，自然也没有发现，大衣男人眼神，由始自终都在凌枢身上。
但凡有洋人出现地方，简单事情往往会变得复杂起来。
而那位与他并肩走来华人——
礼帽下面脸，半藏在光影交织之间，轮廓模糊，却更引起观者探究之心。
然后，他微微抬起下巴。
整张脸随即,bao露在灯光之下。
当先迎出去是几名舞场大班，很快她们又折返回来，而且脸色不大好看，还得强颜欢笑，将嘴角扯起来。
抛开懵懵懂懂萝丝不说，雅琪这种常年混迹欢场人，看就知道不得。
这是来大人物。
不像黄秃子那样虚张声势，而是真正惹不起大人物。
许多客人和舞女不明所以，却不由自主为对方让出条路，自觉往两边退开。
凌枢没好气：“你抢劫吗？顿，再多没有！”
程思：“两顿，再少也不走，就带着黄秃子在这看你们跳舞。”
凌枢赶苍蝇似挥手：“两顿，赶紧滚！”
程思笑嘻嘻，也不遗憾今晚没跟萝丝多相处，心满意足拽着黄秃子离开。
“好，从现在开始，今晚就是们彼此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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