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没有审讯室里那段,凌枢还真会觉得对方是重情重义老同学。
“睡就得几个小时,那怎好意思让你久等?”
“无妨,反正过时间就顺道在你家蹭晚饭,反正大姐肯定不会介意。”
凌遥没察觉他们之间暗潮汹涌,还迭声应和,留他待会儿起回来吃晚饭。
只有凌枢听出对方话语之外隐含威胁。
“没有,怎,是不是你姐夫出什事?”
“别紧张,”凌枢随口胡扯,“最近们上面头儿跟同行内斗,斗输,被随便扣个罪名抓走,就顺带关心下姐夫。”
凌遥:“你别吓,他没事啊,昨天下班回家心情好得很,还去老大昌买最爱吃拿破仑蛋糕。”
凌枢:“行行,那去洗澡,等会带姓岳回们中学母校看看。”
“别老姓岳姓岳!”凌遥拽住他,小声道,“人家现在混得这好,家境也不错,难为还惦记老同学情分过来看你,你得领情,赶紧把这份情谊再找回来,以后说不定连你找媳妇都要定唐帮忙!”
顿饭吃完,凌枢长松口气,如获新生。
他觉得自己还真不如待在监狱里,起码耳朵不用受罪。
而凌遥也终于受不他身上散发出来味道,饭刚吃完就把他赶去洗澡。
“给洗干净点,带着身跳蚤跟老同学吃饭,你也真好意思!”
凌遥将他拽到楼上,蓦地压低声音。
四目相对,两人都从对方神色里窥见言不由衷,充分虚伪皮笑肉不笑。
……
这年头人死大多停放家中等待上山入葬,没家没口则只能拉往义庄。
杜蕴宁情况有些特殊
凌枢:“他能帮忙?帮忙给挖坑吧,给你找歪瓜裂枣弟媳?”
凌遥作势要打他,凌枢敏捷闪,消失在浴室门后。
他故意拖拉,在浴室磨蹭快个小时才出去。
岳定唐居然也直在原来那个位置上坐着,连姿势都没怎变过,表情看不出丁点不耐烦。
“需要喝杯水再出门吗?你昨晚在外面过夜吧,要是累,可以休息会再出门。”他嘘寒问暖,关怀备至。
“老实交代,你昨晚到底干什去,为什身又脏又臭回来!”
凌枢无辜道:“真没什,就是追个逃犯,摔跤。”
凌遥脸摆明不信表情,碍于有客人在,她使劲戳戳凌枢脑门,没再追问下去。
凌枢想想,拉住她问:“姐,姐夫最近有没有和你说过,工作上遇到什难处,或者得罪过什人?”
凌遥先是疑惑,而后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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