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枢顾不上脚疼,猛地扭身,手电筒跟着晃过去!
什也没有。
当啷!
锅掉在地上。
右前
那是寒夜里风声,刺骨犹如实质钻入围巾衣领缝隙里,再狠狠扎在皮肤上。
民间故老相传,无辜横死人无法投胎转世,亡魂总会在临死前地方徘徊不去,寻找替身,伺机发泄心中怨恨。
凌枢不太确定,自己刚刚在二楼窗户里看见,是活生生人影,还是自己错觉。
又或者,果真是老肖死不瞑目冤魂?
不去细想还好,展开想象,寒毛就荒草般在内心疯长。
虽然明知道老肖在吹牛,但他无儿无女,把做面当成自己排遣寂寞追求,难道还不让人家瞎吹吹。
可现在,就连想听他吹牛,都成件奢侈事情。
凌枢禁不住轻轻叹口气。
四下无人,以至于他那口气直接层层回荡,就像有无数个暗处幽灵也跟着同时回应。
他身寒毛霎时全炸!
被吸入鼻腔。
凌枢伸手去推门。
砰!
残破木门直接从门框上掉下来!
要不是他退得快,现在砸就不是地面,而是他脚面。
岳定唐在前面,也不知道进来没有,凌枢没看见他,也没看见别人。
耳边除风声,就只有自己略显粗重呼吸声。
老肖啊老肖,你朋友场,是来帮你找凶手,你可得认清敌友,冤有头债有主,别寻仇寻错!
凌枢在心里念念叨叨,念念叨叨,冷不防脚下踩到块碎石,脚崴下。
身后呼下,仿佛有什东西掠而过!
面馆以前不觉得怎大,现在没那些桌椅板凳,前厅后厨几乎夷为平地,立马就觉得空旷起来。
手电筒微弱光线,能让他见到范围很小,还有大部分都笼罩在伸手不见五指黑暗里。
凌枢甚至有种感觉,刚刚那个进入面馆影子,现在就隐藏在某处,在暗中观察他举动。
他尽可能放轻脚步,就连呼吸也几乎与这里融为体。
但呜咽声依旧四面八方传来。
没木门遮掩,黑暗扑面而来,如同头急欲噬人野兽,张开血盆大口,等着他自投罗网。
凌枢打开刚才从岳定唐那里顺手牵羊过来手电筒,抬步走进去。
他把围巾挡在口鼻处。
手电筒过处,已经不复面馆原本模样。
凌枢还记得,自己跟老肖当时坐在里头,酒醉三分,聊天侃地,老肖挥舞着手臂说要在三年内把面馆做大,以后开成国际大酒店那样规模,让洋人也能见识见识中国美食博大精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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