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想……夫人出门赴宴
时候，不让阿兰跟着，曾听见她对别人说，阿兰不会说话，怕去
失礼，被太太们笑话。早年袁家还有
个阿青，略通文字，说话也机灵，夫人出门都爱带着她，但后来袁家日不如日，都让老爷抽大烟给败光，阿青是自由身，也就离开袁家。”
老管家果然上年纪，絮絮叨叨，说起来就容易离题万里。
凌枢不得不提醒他：“你还没说，夫人什
时候才带着阿兰？”
老管家：“夫人有时候出门买东西，需要人帮忙拿着，像是去百货公司，或者是约好友，就会带上阿兰。”
凌枢：“她约什好友，你记得吗？”
后者知机道：“岳先生，可以起，您看还需要再带两个弟兄吗？”
如果按照老管家说法，那地下层全是黄金，难保会有人把持不住，租界巡捕房大部分人什德行，岳定唐倒是有所解，如沈人杰这般察言观色不少，贪小便宜误大局也比比皆是，还有许多洋捕，仗着肤色，自诩高人等，根本不将华人放在眼里，未必肯听岳定唐指挥。
相比之下，反倒是沈人杰还靠谱些。
“不用，你回头给把枪，要带着防身，先准备下，半小时后们就出发。”
沈人杰立正：“是！这就去准备！”
老管家：“不敢过问这些，但有回她和老爷吵架，老爷说很难听话，说她根本就没有什好友，全是去见*夫偷情借口。”
凌枢：“那你家夫人是怎回答？”
老管家苦笑：“夫人说，老爷不仁，她也不必守贞，即便偷情，那也是老爷逼。可依看，这些都是气话，老爷对夫人，终究还是念旧，否则这些年外面莺莺燕燕从未断过，老爷也没想过要另娶新人。只是老爷这性子……哎！也说不好，要是老太爷还在世，老爷必会收敛许多，不至于到今日！”
岳定唐淡淡道：“你家老太爷还活着时候也管不好他，即便在世，他年高老迈，又能奈何？小时候觉得他是独子，难免更宠爱些，哪怕犯些小错，也都可以容忍，久而久之，小错变成大错，容忍度也跟着升高，最终误人误己。”
袁秉道不算什好人，他在四川时
趁着沈人杰去取枪间隙，凌枢抓紧时间盘问老管家。
他看得出后者精力不济，思绪已经开始飘散，再晚点，未必还能回答得出问题。
“你们家夫人出门时候，阿兰有没有跟着？”
“有时跟着，有时不跟。”
“什时候跟着，什时候不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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