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定唐摇头:“火势灭之后,巡捕房人在负责清理善后,目前只找到两具尸体,初步认定是洪晓光和老管家,不排除后续还有发现。”
老管家被三才打晕在二层入口处,后来场面混乱,众人自顾不暇,自然
这耳熟能详人名,当时都是皖系军阀头面人物,当然现在十余年过去,有些业已作古,本地许多少年郎也未必知道这段过往,但他们又跟这些军火有何关系。
凌枢忽然灵光闪,想到个可能性。
间接利益。
“袁公馆最初主人是英国人。”
岳定唐忽然开口道。
军火,应该就是跟文件里说这批货物起运过来,甚至所谓火柴和药品,可能也只是个名目而已。”
“记得,1919年,战争刚刚结束没多久,欧美就联同日本,对华实行武器禁运。但实际上,这个措施并没能得到落实。”
岳定唐:“不错,很多武器照样可以拆分运送过来,各地军阀也继续跟欧美购买军火,只不过明面上肯定还要遮掩下,所以才用药品名义。”
凌枢:“这些东西抵达之后,直没有出过上海,可见订购这批货物人,本来就是想用于此地,只是后来没有派上用场。那问题来,二十年代前后,上海发生过什‘可能到来危险局面’?”
十余年前事情,当局者迷,他们很难下子去回忆起来。
“当时皖系军阀投靠日本,这也许是英国人担心日本利益急剧扩张,最后爆发冲突,蔓延到公共租界这里,所以才准备这批东西,以备不时之需。但是后来,局势变化,皖系也陆续失势,这批武器就没用上。”
如此看来,之前买下这宅子英国人,身份必定也不简单,包括当初他为什突然扔下房子和下面东西,任其出售,此人如今是生是死,等等,只是年代久远,许多细节已无法追查。
至于袁秉道,他很可能不知道黄金下面秘密,否则不会把自己辛辛苦苦从四川运来黄金藏在军火库上面,那当初又是谁给袁秉道推荐这所房子,推荐人知不知道这所房子下面隐藏秘密,就不得而知。
而三才听命人,很可能从英国人留下信息,或者其他渠道,得知这个秘密,所以才派出李老板,处心积虑想得到房子。
“李老板呢?”凌枢问。
印象中,上海自开埠,日益繁荣,大事倒也不少。
那会儿还是军阀混战正酣时候,而上海——
好像是皖系军阀地盘。
段祺瑞,徐树铮,段芝贵……
凌枢脑海里掠过个个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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