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过几分钟,他再度开口。
“你把保险关吧,胆儿小,老怕你手抖,这万要是车轮磕到石头颠簸……”
“好嘞!”
般车夫很难拉得动两人,但凌枢发现陈文栋特意挑个身强体健,这路下来车程倒也不慢。
如果想要更快,自然是坐小汽车,可那样来,就得人开车,陈文栋不确定凌枢不会不会开车,就算会,他也不信任凌枢,生怕对方把自己带到沟里去。
这也侧面说明,陈文栋现在不相信任何人,身边也没有任何得用人手,他四面楚歌,只能依靠他自己。
“咱们是要去哪里,南京吗?从上海到南京,最早班车是早上八点零五分,咱们现在过去会不会太早,得在火车站等很久吧。”
“先生,您可来,好让等!”
“上车。”陈文栋对凌枢道。
两人同坐辆黄包车,位置狭小,很不舒服,但凌枢也没反抗余地。
陈文栋枪可是开保险。
但黄包车夫却不满意。
“没想什,写好,你看看。”
陈文栋略扫眼,没什问题。
“走吧。”
“们去哪?”
“走就知道。”
凌枢开始没话找话。
“现在几点?你手表借看看。唉,说陈兄,你直保持个姿势,手酸不酸,你也说,从跟你离开那刻起,成先生就会连并解决,既然如此,咱们就是条绳子上蚱蜢,要不咱打个商量,你把枪放下,照样跟你走,直到岳定唐带着你要东西过来换人为止,怎样?”
“闭嘴。”
陈文栋忍无可忍,从牙缝里蹦出两个字。
凌枢终于安静。
“诶,这位先生,咱们可没说要加个人啊,这拉起来可费劲,更何况还要去火车站!”
“三倍价钱。”陈文栋言简意赅,从口袋里摸出枚大洋扔过去。“这是赏你,不算进车费。”
黄包车夫从来没收到过这大钱,接过来反复察看,还放进嘴巴里啃口,喜上眉梢。
“那就多谢先生!”
“现在马上走,去火车站,要赶最早车次。”
病房里能施展空间不大,但离开医院,陈文栋很难眼观四面耳听八方,凌枢必然能找到不少逃跑机会。
但陈文栋似乎也早就料到这点,他异常谨慎。
凌枢双手被拷上手铐,遮挡在围巾下面,后腰则抵着把枪,陈文栋手臂上挽着大衣,寻常人匆匆路过,也很难发现端倪。
门口早就等辆黄包车。
车夫正在车上打盹,看见陈文栋出来,赶紧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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