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与不帮,就这说,真见到甄丛云,天高皇帝远,对方也不定愿意跟他们回去。
在凌枢看来,甄小姐主意大得很,此番私奔筹谋已久,至少在她生日舞会上,就已经动这个主意,以她骄傲和泼辣,能被她看上眼,还愿意抛下家族只身离开,必定也不是寻常人物。
甄家不是省油灯,甄小姐更不是,凌枢觉着,他还挺想看甄小姐到底能在外面混出个什样来,可别娇滴滴又喜欢算计人千金小姐,流落在外就成落毛凤凰。
抛开这个小插曲,火车上旅程足以令人难忘。
时下从上海到奉天,是没有直达火车,只能先由沪宁铁路,从上海坐到南京。再从南京乘坐轮渡横跨长江天险,在长江另外边津浦铁路上车,从浦口乘坐津浦列车到天津,最后再由天津到奉天。
说是这说——”
凌枢啧啧两声:“老岳啊老岳,算是知道,这些年你就练成张本正经脸,实际上那肚子坏水还跟当年样!”
昨晚甄书蓝找上凌枢时,就应该知道,凌枢与甄小姐失踪没有太多关系,否则凌枢不可能在甄丛云失踪后,还依旧待在上海,正常上下班。
既然如此,甄家现在四处发散人手寻找甄丛云下落还来不及,甄书蓝又怎会大早特地赶过来等在火车站,就为听凌枢说那点无关紧要线索,和摆脱凌岳二人顺道找人?
从甄书蓝对其妹与人私奔事欲言又止反应来看,他定知道些什,却又不方便说,事关甄家名誉脸面,不宜跟凌枢他们交浅言深。
旅途不仅长,而且曲折,寻常人若是在北京上学读书工作,家乡又在南方话,那回家倒腾趟,就得三四天路程,些江南地区不通火车,只能乘船或走路。
不过如果仅仅在大城市之间来回,身家不菲又不赶时间话,大可像岳定唐岳四少爷这样,趟趟都坐等车厢,自然别有滋味,
那只有个解释——
甄书蓝早就知道,岳定唐此行是去奉天给叔公奔丧,而甄丛云很可能也是朝着东北而去,又兴许,她现在就在奉天。
甄家在上海或江浙带,或者很能说得上话,但离开这片地区,远到东北,就不是他们所能触及,就算有店铺生意在那里,必然也需要谨慎低调,因为那地方复杂程度,远远超过上海。
后者几方势力交杂,反倒能维持微妙平衡,而在东北,满铁触手早已渗透四面八方。冰面之下,纵有翻涌反复,也只能悄然进行。
甄书蓝既然有所隐瞒,岳定唐肯定也就有所保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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