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到蚌埠,大约六个小时车程,这列火车刚刚开出三分之左右路程,远还未到落站点,也不可能如旅客所说那样突然停下来,即便闹出人命,也只
张女士先是点点头,而后叫嚷起来。
“是那个杂役!肯定是他杀人!”
没等凌枢细问,她就五十把刚才发生事情都说个大概。
“脖子有勒痕,颈骨被人拧断,他杀无疑。”
“他穿裙子戴假发,但裙子非但不合身,而且扣子都没扣好,丝袜也穿反,假发扯就落下,这样穿着,别说混进火车,就是走在外面都会引起众人瞩目。”
“让让,们是警察,让们进去看看!”
列车员回头。
说话是那个很漂亮年轻人,刚刚他才准备把方糖送过去。
没想到他斯斯文文,又穿着便装,竟还是个警察。
“车僮!车僮!”
假发。
而假发下面,这颗脑袋和发型,自然是个男人。
男人身上却穿着女人裙子,这大动静下,竟还沉睡不起,傻子都看出问题。
张女士吓得面色煞白,瑟瑟发抖,连手里捏着假发都忘丢掉,更不要说上前察看。
还是位胆子大点男乘客伸手去探那人鼻息。
岳定唐起身道,他将刚刚翻看尸体手套脱下来,很显然宁可不戴手套也不想再碰尸体。
“对对!”张女士回过神,连忙把手上假发扔掉,“刚才去抓他头发时候根本没用力,他头发就脱落!”
那就只有个可能性,死者这身打扮,是死之后才被人换上,凶手给他换上衣服目,可能是为尽可能拖延别人发现尸体时间,为自己争取逃走工夫。
“火车前方到站是哪里,什时候?”岳定唐询问呆立外围列车员。
后者道:“前方是蚌埠,到站还早!”
不知是谁,边喊,边伸手将他拽住。
“都出人命,快去让火车停下来啊!这还继续开?!要往哪儿开!谁敢坐!”
列车员被推搡着撞撞跌跌退出人群,他也不知跟谁汇报去,只得呆呆站着。
凌枢和岳定唐却已经来到那个死去男人身旁。
“是你先发现他?”凌枢问张女士。
“死!”
短短两个字,让围观众人呼啦下往后退开,外围好事者差点被挤到,又是阵小小骚乱。
刚刚给凌枢递方糖列车员欲哭无泪,他好不容易打通关系弄到这差事,还没高兴两天,就摊上这等变故,这火车自打通车以来,也从未听过发生此等凶案啊!
他壮起胆子上前。
后面有人推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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